重生寡头1991

第2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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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此的路上,莎娜丽娃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些杀手本身的价值可能并不大,他们的廉价决定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不可能太多,那些真正在背后策划这次刺杀行动的人,根本不可能与这些炮灰式的家伙进行任何接触。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应该能够从这些家伙的嘴里掏出一些东西来,诸如他们是如何接到这次任务的,中途有哪些落脚点,都和什么样的人接触过,佣金如何收取等等等等,作为安全委员会特工出身的莎娜丽娃,自信能够通过分析这些看似没有价值信息,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在四号狱区的地下走廊入口处下了车,莎娜丽娃迎面遇上几个前来迎接她的监狱警员,说来很有意思,尽管如今的安全委员会已经被肢解了,而且过去那种纯蓝色的制服也被废弃了,但是在这奥切拉监狱里,那些负责审讯、看管犯人的狱警,却仍旧穿着安全委员会的旧式制服——按照莎娜丽娃的说法,这种制服对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来说最有威慑力,如果是胆子小的人,一看到这身制服,当场就要尿裤子了,审讯这些人的时候,审讯官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往那一坐,胆小的犯人,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吐露出来。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威慑力的问题,如果时光回退二十年,全苏联境内有几个人敢组织什么黑手党帮会?即便是有人有那个胆子,恐怕他们也组织不起什么来,他们这种东西只要一冒头,安全委员会的人马上就会找上门,把他们连根拔掉,连毛都不剩。
“怎么样,都开口了吗?”当先走进灯光昏暗、潮湿阴冷的地下通道,莎娜丽娃除下手上的两支黑色皮质手套,随手递给身边的一名警员,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没有,夫人,”一名带着上尉徽标的警员走在莎娜丽娃的身边,闻言之后回答道,“四个人,有三个受了内伤,剩下一个则是脾脏出血,外加骨盆碎裂,到现在神志不清,我们担心下手太重的话会把人弄死,所以还没动手。”
“神志不清就想办法让他清醒,”莎娜丽娃闪过一个顶梁滴水的位置,随口说道,“别告诉我你们这里连兴奋剂都找不到。至于说会不会把人弄死,那我不管,我只需要让他们开口。”
地下通道里空间回音性很强,莎娜丽娃冷酷无情的声音,伴随着皮鞋敲打混凝土地面所发出的“咔哒”声,在狭长阴暗的走道里回荡良久,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你们也知道这些人搞出来的动静有多大,”在走道里走了一段距离,莎娜丽娃在一处镶嵌了纹花玻璃的铁门前停下来,她抬脚将房门踹开,先是下意识的掩了一下鼻子,这才继续说道,“先生对此已经很是不满了,所以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清这些人究竟受了谁的指示。”
“可是这些人出身军旅,嘴巴都很严,我刚才试着讯问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得到,”上尉皱皱眉头,说道,“最棘手的是,这四个家伙内伤都很重,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下手稍重一点,他们就会昏迷,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兴奋剂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既然那样,就给他们来点柔的,”莎娜丽娃歪头想了想,而后一摆手说道,“洗洗手,泡泡脚,我想他们应该会开口的。”
莎娜丽娃口中所说的“洗洗手、泡泡脚”,可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用温水舒舒服服的洗手泡脚,而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整人手段。其行刑的过程,是先将犯人手臂或是大腿的血脉关节用束带系牢,随后附上冰块做长时间的冷处理。由于血脉不畅,再加上长时间的冰冻,犯人的手臂、大腿会失去知觉。大约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犯人的胳膊就会变得青紫、粗大,失去循环又遭受冰冻的肢体部分血液,会变得粘稠停滞。直到这个时侯,行刑的人才会真正动手,他们将犯人失去知觉、青紫肿大的肢体浸入浓硝酸,开始那个所谓的“洗洗手、泡泡脚”的过程。整个行刑过程中,犯人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却能感觉到一种麻痒,同时呢,他们还能看到自己的肢体,在浓硝酸的侵蚀下,皮肤、肌肉随着泡沫、白雾的升腾,迅速溃烂脱落。不仅如此,由于大量的粘稠血液淤积在血管内,血管破裂时,血液与浓硝酸反应,会发出一种密集的“噼噼啪啪”的爆响,那场面,能够将一个胆小的犯人直接吓死,胆大的也会心理瞬间崩溃。
“我也这么考虑过,”上尉点点头,说道,“不过我担心那样对警局那边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就不要交代了,”莎娜丽娃打个响指,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哪还顾得上那些人的反应。”
“那,那我先去准备?”听莎娜丽娃这么说,上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用询问的语气说道。
“去吧,我先休息一下,等准备好了通知我,”莎娜丽娃走进房间,随口说道,“这些人我要亲自审。”
第三一九章 平淡生活
在莎娜丽娃她们这些前克格勃的审讯人才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硬汉,也没有撬不开的嘴,关键的一点,就要看审讯官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了。别说是几个当了几年兵的普通人,即便是当年大清洗初期的元帅、将军们,比如说罗科索夫斯基、梅列茨科夫这些人,他们在安全委员会的牢笼里,还不是老老实实、俯首帖耳的?因此,莎娜丽娃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在天亮前撬开这四个幸存者的嘴巴。
那么事实如何呢?毫无疑问,如果把这一场审讯看作是一场战争的话,那么莎娜丽娃就又是充当了一次胜利者,在将那个骨盆碎裂的家伙浸入浓硝酸容器之后,听着紫色容器中所发出的声响,四个嘴硬的家伙便一起变成了软蛋,其后的审讯可谓是简单异常,基本上她问什么对方就回答什么,时不时的还能演出一两次抢答。
正如莎娜丽娃所猜测的那样,这些刺杀行动的执行者本身对事件了解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此次行动,是由一个名叫普喇巴尔思的人负责牵头的。这家伙是个蒙古人,常年在布里亚特做木材生意,在巴尔古津区,他开了两家专门从事木材出口的贸易公司,这两年,随着进出贸易方面的秩序紊乱,这家伙着实赚了不少钱。这一次的事情,从雇佣人手到购买武器,都是这个叫普喇巴尔思的人掏的腰包,至于说他刺杀郭守云的目的何在,背后还有什么人指使,那就不得而知了。
从四个杀手的口中,得到了这些信息,莎娜丽娃并没有感觉多么乐观,她感觉如果自己没有料错的话,这个普喇巴尔思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布里亚特了,他要嘛是潜逃了,要嘛就是被人灭口了,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这并不重要,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犬的追踪,再狡猾的阴谋策动者,也总会留下一些可循的线索。普喇巴尔思,他作为一个蒙古人,既然能够在布里亚特做生意,那他的背后肯定就有人在提供支持,把这些人一股脑的揪出来,从他们的口中,肯定能掏出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即便这些人对此次的刺杀行动一无所知,那他们总应该知道普喇巴尔思平素都和什么人交往,同什么人有生意上的往来,而这些情报就是最有用的线索,它将带着追踪者一步步解开谜团,最终揪出那个潜伏最深的家伙。
莎娜丽娃的手很“黑”,甚至可以说是黑的令人毛骨悚然,但对与郭氏集团来说,她却是“清洁工”,她手中所掌握的那把“大扫帚”,一方面要清扫郭氏集团前进道路上可能遇到的障碍,一方面还要清扫追在集团背后,可能对集团安全构成威胁的一切因素。而现在呢,这把“大扫帚”已经挥舞起来了,她要是扫不到东西,那是说什么也不会收回去的。
撬开了行刺者的嘴巴,莎娜丽娃连夜开始布置,就在监狱驻地,她归列出一份由三十二名帮会成员在内的名单,这些人将会在天亮之后启程,并分两路,一路去往布里亚特的巴尔古津,从那里着手调查普喇巴尔思的详细情况,一路则去往蒙古的乌兰巴托,那里是普喇巴尔思的家乡。前往两地调查的帮会成员,都是原安全委员会的组织成员,他们经验丰富,而且对这两地情况非常熟悉,派他们去办这种事情,莎娜丽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者挖出来,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像郭守云所说的,谁想来远东兴风作浪都可以,但前提是他们要有为此付出沉重代价的觉悟。
莎娜丽娃忙忙碌碌的一晚上都没合眼,而作为真正当事人的郭守云呢,却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晚上,独守空房的感觉实在令人郁闷,不过幸好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可人的小姑娘——维克多。由于家里空了,身边离不开人的小维克多只能跟他睡,幸好的是,小姑娘在吃饱喝足之后,往往就睡的很踏实,她往人怀里一蜷,一整晚都不带动地方的。搂着她,郭守云感觉就像是搂了一个绵软的大睡枕,温暖舒适而且还特别有安全感。
清晨,当东方升起的第一缕曙光透过厚重的窗帷投进卧室的时候,郭守云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而昨晚安睡在他怀里的小维克多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小姑娘正盘腿坐在床边,兴致勃勃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小维克多的思想单纯,除了吃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要玩起来,似乎又对什么都感兴趣,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会感觉无聊,会感觉寂寞孤单,可小维克多显然不会,也许是以前过惯了笼子里的生活,她抓住什么都能玩一整天,比如说一只蚂蚁,一块小石头,甚至是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看小姑娘玩手指头玩的那么专注,郭守云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他小心翼翼的将大脚从被子里伸出去,悄无声息的朝小维克多胳肢窝下面探去。他想得挺美,想要趁小姑娘不注意的时候,吓人家一跳。岂不知人家小维克多听觉过人,他那只大脚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小姑娘的耳朵一动,猛地回过头来,先是朝他“叽”地笑了一声,继而合身扑过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儿,郭守云翻身坐起来,伸手在小家伙挺拔的鼻梁上捏了一把,笑道:“宝贝儿,早上想吃点什么?”
“油辫子……”小维克多仰身躺在床上,举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将两只灵透的小脚丫搭在郭守云的肩膀上,叼着手指头想了半天,脆生生地说道。
所谓的“油辫子”,其实就是一种类似油条的炸糕,郭守云的别墅里前段时间雇了三个专门做中餐的厨师,其中一个家常菜做的相当出色,他做的这种炸糕外脆里酥、甜而不腻,很合小维克多的胃口。不过平时几个女人在家的时候,一般都不让小家伙多吃这东西,按她们的说法,炸食吃太多了不好。而小家伙呢,她虽然心智未开,但却懂得谁最宠她,就像今天,只有郭守云在家,她便知道自己可以大肆饕餮一番了。
“好,就吃油辫子。”郭守云笑了笑,随手拿起按下了床边立柜上的通话器,将今天的早餐样式通知了佣人。
“走吧宝贝儿,去洗漱一下,等会儿就可以下去吃饭了。”关闭了通话器,郭守云从床上跳下来,他弯腰拍拍小维克多挺翘的屁股,又比画一个刷牙的手势,笑道。
只要不是暴走的时候,小维克多可是听话的很,她笑嘻嘻的从床上爬下来,拽着郭守云睡衣的下摆,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出了卧室。
和莎娜丽娃一样,妮娜也是忙了一晚没睡,先是为郭守云遇刺的事,军区里乱成了一锅粥,及至得到他平安无事的消息之后,原定的军区庆节晚宴才得以继续进行。说实在的,自己的丈夫遭遇刺杀,像这种事情妮娜已经经历的太多了,从感觉上,她已经有些麻木了——都说做坏人才能活的舒服,可从郭守云的身上看,这做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个如同郭守云这样的坏人,好人巴望他死,和他一样的坏人也巴望他死,这搞到最后,就好像全世界都巴望着他死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隔三差五的遭遇个刺杀,似乎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了。而作为这么一个坏人的妻子,妮娜自然也要习惯这种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生活。话说回来,妮娜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家干掉的,尤其是在哈巴罗夫斯克这个地方,在这里,他出入都带着大批保镖,同时呢,车载电台又有专门的频道与警局、军区联系,只要有情况发生,他不管是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内什么地方,大批的警察都会在短短几分钟内赶到。在如此严密的安全保护下,他在哈巴罗夫斯克即便遇险,估计问题也不大,毕竟像电影中那种抱着一把狙击步枪就能无往不利的杀手,在现实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当妮娜从军区回到别墅的时候,郭守云和小维克多正在吃早餐,偌大的一个餐厅里,只有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咋一看上去,显得有些冷清。
“一晚没睡?”当妮娜从大厅走进餐厅的时候,郭守云看了她一眼,皱皱眉头说道。
“嗯,”妮娜摘下军帽,随手交给站在门口的佣人,随后一甩长发,说道,“这一晚上,可是累死我了,先是一个宴会,接着又是视察营区,全州十四个营区全都转到了,一个都没漏下。”
妮娜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伸手取了一块餐布,替看着她傻笑的小维克多抹了抹嘴角。
“早跟你说过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郭守云摇头说道,“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眼都红成什么样了?”
“怎么,关心我啊?”妮娜欣然一笑,顺手拿起一副叉子,挑了一根炸糕过来。
“是啊,得意了吧?”郭守云失笑道。
“有那么点,”妮娜嘴里咀嚼着炸糕,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现在你应该关心的可是你自己。嗯,昨晚那件事怎么样了?跑的几个人都抓回来了吗?”
“不知道,”郭守云耸耸肩,心不在焉地说道,“事儿我交给莎娜丽娃去办了,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耗在这上面。”
“你这人……算啦,懒得给你操心了,”妮娜摇摇头,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了,她三口两口将手中炸糕塞进嘴里,而后说道,“今天红姐不是说要过来吗,具体几点?我吃了饭打算小睡一会儿。”
“还有几个小时吧,”郭守云看看手表,说道,“电话里说的是中午,你睡吧,一会儿我先安排人去把守成接回来,等红姐来的时候我叫你。”
第三二零章 回国的邀请
如今的孙红羽可以说是远东的常客了,作为中远北方集团的董事长,郭守云夫妇的至交好友,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往哈巴罗夫斯克跑上个一两趟,尤其是这段时间,她跑的最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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