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立在淋浴间里,用冷水狠狠搓了几把脸,不禁讥笑自己,当初走青海的时候也没此刻踌躇不定。
程迦沐浴液的味道弥漫在四周,是青橄榄,他早已熟悉的她的体香。
半路,程迦推门:“彭野,我来了。”
彭野回头,隔着水流纵横的玻璃,她一件件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走进来。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转一下水龙头,把水温调热。
她人已过来,淋着水搂住他的身体,在冷水里颤了颤,她吻他的锁骨,舔他肌肤上的水珠。
彭野把她笼到怀里护着,转了个身,自己背对着花洒。
她一边吻,一边抬腿蹭他,紧实笔直的大腿,往上了有韧性的褶皱,柔软带着毛发……
“程迦……”他这次克制着。
程迦蹲下去含,彭野腿颤了颤,最终还是压抑住,把湿漉漉的她拎起来。
水温变热了,雾气蒙蒙。
程迦头发上脸上全是水,安静地问:“你累了?”
“你累了。”
“我不累。”程迦说。
他低头,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大掌抚着,黑眼睛湿润:“洗完澡去床上,我来。”
程迦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间,他一路怪异的举动都有了解释。
她吸了口气,说:“彭野,我没怀孕。”
彭野一愣。
“就是水土不服。”
彭野一时间没说话。程迦看他那表情,不是失落,也不是庆幸。
她说:“你看到小票了?”
“嗯。”
“被吓到?”
“那倒没有。”他笑了笑。
“我很惶恐。”程迦微垂下眼。
她的身体不适合,还有她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