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进温暖的水下,一身的凄风冷雨被洗去,前所未有的惬意将程迦包围,她忽而明白了他为什么带她来这儿住。
他在水下抚着她身体的曲线,她闭上眼睛,双腿无意识摩挲他的腿。身体没有别的欲.望,只剩最原始单纯的肌肤之亲。
彭野问:“累了?”
“不累。”她睁开眼睛,“……你等久了。”
“不久。”他说。
“准点应该中午到。”程迦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知道你一定会来。……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知道你一定会等。”
温暖的水里,两人各自无声。
彭野问:“饿没?”
“在飞机上吃过。”她说,“你呢?”
“在机场吃过。”他答。
程迦淡淡“嗯”一声。
洗了澡出来,彭野说:“一年不再用浴缸。”
程迦抬头:“怎么?”
彭野:“节约用水。”
程迦:“好。”
程迦立在床头,拿浴巾搓头发,等头发不滴水了,用吹风机吹。彭野看了她一会儿,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顺势坐上床边。
外边还在下暴雨,程迦穿着宽大的白浴袍,仰着脑袋,看他洗过澡后干净的脸颊和湿漉的头发。暖风在吹,他的手指在她头皮上摩挲。
隔一会儿,程迦手机响了。彭野关了吹风机,给她拿来。
是经纪人:“亲爱的你在哪儿呢?”
“我现不在上海。”程迦淡淡地说。她歪着头拨弄头发,浴袍袖口的香味清新干净。
“大后天教育频道想对你做个采访。你不是想宣传动物保护嘛,这个机会可别错过。”
“嗯,我会准时回来。”
“拜拜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