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问:“系在你腰上?”
午后有一方阳光,白灿灿地洒进屋子里,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朦胧,却又很清晰。
程迦发现,任何时候,他的眼神都是坚定的。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象着他在劈柴干活她系着根绳子在一旁玩耍的场景,淡淡笑了,说:“那是事前,事后呢?”
彭野眼睛很黑,看着她:“到底有没有?”
程迦说:“肖玲脑补太多。”
“那几个路过的藏族汉子是好心,他们救了我,还奇怪肖玲怎么撒丫子跑了。”程迦嗓子嘶哑,道,“你不信,我脱裤子给你检查。”
彭野:“……”
她还能开玩笑,看来是真没事。
彭野说:“这里民风淳朴,婆婆吓唬她们的。”
虽然理智上知道民风纯朴,也非得等她亲口说没事,才彻底安心。
程迦说:“我知道。你早上出门时也拿这个吓唬我了。真拿我当小孩儿逗的。”
彭野:“……”
程迦问:“你以为我故意让你找我,就作死地跑出去了吧?”
彭野没做声。
程迦哧笑:“我回来时,你对我那态度,就看得出来。”
彭野咬了嘴唇,说:“对不起。”
程迦的心一磕。
她原本就没怪他,他一说,她心就软了。
她低头搅着汤勺,淡淡道:“你出去找了我很久吧?”
彭野“嗯”一声。
程迦说:“足够了。”
去找过,就足够了。
房间里安安静静。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迦抬头看他,道:“以为我故意让你找我,看不出你还真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