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性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一斟满,只见大
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人多,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
对面性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
声,便将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灌进喉咙管里。我咧了咧嘴,又启开一瓶白酒,给这些性急的
朝鲜同志,重新斟满酒杯,重新得到白酒的朝鲜同志纷纷向我报以热忱的微笑,同时,手掌
微抬,以朝鲜族的方式向我表示着友谊之情。
“都木,”在混乱不堪的斟酒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朝鲜同志始终
笔直地呆立在餐厅的大门处,望着香气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着舌头,吞咽着口水,
我握着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最为简单的朝鲜语,示意他坐到餐
桌前,一同进餐,可是,无论我怎么连说带笔划,他说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喂,喂,小子,”大酱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发现我正生拉硬扯着年轻人,便悄
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顶了顶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了,他是绝对不敢坐下
来吃饭的!”
“为什么,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着年轻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大酱块道,大酱
块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机,朝鲜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格,可不像咱们中国,司机,是绝对
不能与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哟!”听到大酱块的话,我恍然拍了拍脑门:“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能难为你
喽,亲爱的朝鲜同志!”
“咕噜!”
大酱块兴奋地举起酒杯,与朝鲜同志一番热烈的问候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通咕噜
之声响过,所有的酒杯均无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酱块非常得意地摆摆手,待朝鲜同志们一
一落座,大酱块满面春风地拉开旅行袋,掏出一条条高档香烟,让我帮助他,逐条分发给在
座的朝鲜同志。
“中国同志,中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