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一小会儿,东方白放下望远镜,打了声招呼撤离驾驶舱。
安仁善急问:“怎么样?”
东方白摇头:“没发现恐人。”
重新穿好装备,东方白背靠舱壁坐下休息:“真特么奇怪了,这恐人费那么大心思,搞了这么多恐龙过了,它们不往城市里钻,非往四号地区跑个什么劲儿?”
方晓:“这就叫画风不对!”
安仁善没好气地瞪了方晓一眼:“这也是上面希望我们搞清楚的,但只是附带任务。对了,直升机已经联系好了,一会儿你单独跳一号营地,飞机正在路上。”
“收到!”东方白回了个巴顿式的搭额礼。
牛犇羡慕地叹了口气:“同人不同命呐!”
章顺连声赞同:“就是,当时我们也在,怎么就找上你了?”
东方白哈哈大笑:“羡慕吧?忌妒吧?这就叫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
方晓脑洞大开:“那这回再遇上巨蜂,你也帮我们抓两只!”
“别闹了,我当时差一点就挂了,这要是蛰出个好歹,我怎么跟你家里交待啊!”
方晓想想也是:“那还是算了吧,小命要紧!”
机舱发出空降信号,尾舱门一侧的灯光由红转绿,舱门缓缓打开。
安仁善打了个手势,东方白起身,大步走向舱尾,夕阳为他披上一层金红色的光。
纵身跃出舱门,白云擦身而过,耳畔风声鼓荡,大地扑面而来,有种下一秒就要撞在地上的错觉。
冷静地数了几秒,东方白拉开伞包,引导伞打开,顺利拉出主伞,整个人吊在空中缓缓下滑,最终双脚触地,连走几步完成伞降。
空降兵有一句话,一条腿只能承受二百多斤的冲力,两条腿却能承受一千多斤的冲力,所以落地时必须双腿着地,而不是单腿硬撑摔断了骨头!
还有一个要点是必须向前摔,或许会很疼,但不容易受伤,而外军是向后摔,不疼却容易受伤。
一号基地的哨兵早就看到空中的降落伞,也早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马上冲过来帮忙。
将伞降装备交给哨兵处置,东方白拎上作战装备就往公路上跑。
与之前一样,还没登机,螺旋桨就开始旋转,上机之后,飞机立刻拔地而起。
直到在飞机上坐稳,东方白才有空看一眼营地,随即发现营地正在组织防御,一溜装甲车停在营地正北方向,一群战士正在装甲车门堆叠沙包,原本应该安置在封锁线上的迫击炮和重机枪,也都搬到了新的防线上。
原本组合在一起的野战医院已经拆散,所有车辆全部集中到防线之后。
机舱里的东方白长出一口气,心里却半点放松的感觉都找不到,探头注视着即将被夜色淹没的大地,忽然有种宛如梦境的不真实。
99 严密监测
南疆之南,零号畸变区上空。
运输机舱尾的灯光再度由红转绿,安仁善大声倒数:“三、二、一,好!”
一声断裂般的轻响,最后一条绳索解开,固定装甲车的底板迅速滑向舱外,片刻之后,三顶紧紧靠在一起的降落伞打开,装甲车匀速下降。
随机工作人员迅速解开另一辆装甲车的束缚,第二辆车顺利离机。
朝工作人员竖起大指挥,安仁善向舱尾一指,几个人半点都不迟疑,接连跳出舱外。
工作人员以军礼送别战友,庞大的重型运输机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弯,调头飞离畸变区。
几朵伞花在空中打开,下面是装甲车,上面是以安仁善为首的特遣队员。
不知道什么龙发出的吼声远远传来,空中几只翼龙高高地盘旋,几个人的心情顿时翻腾起来。
伞降,最脆弱的就是从飞机上下来,到落地中间这一段距离,不管心理素质多么强悍,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只是有些人镇定,有些人慌乱。
所有人都紧紧抓住操纵绳,但也都做好了掏枪的准备,一旦翼龙靠近,就立即开火。
好在翼龙并未靠近,这让大家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没多一会儿,装甲车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几个人操纵降落伞紧随其后,瞬间没入交错的枝干之中。
每一个人都本能地缩成一团,做好承受冲击的准备。
别以为在森林上空跳伞很安全,实际上,这里是最不适合跳伞的环境之一,因为树冠挡住了地面,无法判断触地距离,不管直接落地还是挂在树上,都不是什么理想的结果。
几个人极力寻找树冠之间的空隙,章顺和方晓顺利落地,安仁善和牛犇不幸挂在树上。
章顺和方晓第一时间询问两个人的情况,牛犇没什么感觉,就是屁股坐在树杈上硌了一下,落地的时候又摔了一下,双重打击令他的屁股疼得厉害。
安仁善情况好一些,降落伞挂在树上的时候,直接用胳膊勾住了一根树杈,虽然压断了拳头粗的枝杈,但也减缓了下坠的速度,正吊在降落伞下边,琢磨着到底是割断伞绳跳下去合适,还是沿着伞绳爬上去合理。
四个人的落点相距不远,可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才汇合到一起,找到了一号车。
装甲车的情况比人好多了,它落在一片山坡上,降落伞挂在附近的树干上,前轮着地后轮翘起,屁股高高地撅在上边。
可惜猴子不在这儿!
章顺感慨了一句,几下爬到上面,割断伞绳让装甲车落地。
几个人上车,牛犇忍着疼坐上驾驶位,一口气将装甲车开到山顶。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没工夫寻找二号车,章顺和方晓取出无人机放飞,迅速控制它们飞至边界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