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宁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
沈迟盯着手里的荷包,许久没有说话。
原来,被人记着是这种感觉。
虽然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可沈迟竟也十分满足。
沈迟在院中坐着。
大门忽然被推开,陆攸宁出现在他眼前。
“公主?”
“为何此时就回来了?”
她往年都是第二日才从宫里回来的。
外面的爆竹声此起彼伏,陆攸宁没听清他的话。
沈迟这时才注意到,陆攸宁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走上前,望着还站在石阶上的陆攸宁,又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陆攸宁却没说话。
她看上去甚至是有些慌张的。
不过是去了宫中不到半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迟不懂。
她这般受宠,声名在外,京城中是无人不知,又有谁敢对她不敬。
在宫中,有皇帝在场,她更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随心所欲,哪会受什么委屈。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会让她如此惊慌。
陆攸宁看了一眼沈迟,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快步朝着自己房里去了。
沈迟立刻跟了上去。
陆攸宁房门未关,沈迟跟着进去。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陆攸宁抬头,盯着站在自己眼前沈迟,忽然道:“谁准你进来的?”
“公主看上去不太好,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我未经公主准许便进了公主房中,过后公主想怎么罚我我都不敢有异议,只是此时,我更关心公主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陆攸宁又想起了方才在宫里发生的事。
宴会结束后,陆攸宁便早早地回了她以往住的祈月殿。
她正要歇下,门外却忽然传来些动静。
陆攸宁起身正要开门去瞧瞧,门忽然被用力地推开。
她正要发怒,在看清来人后,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是陆瑧。
陆攸宁不懂,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陆瑧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气,脸色泛红,一看就是醉了。
陆攸宁要叫太监来,却没料到陆瑧反手关上了门,朝着她走了过来。
“皇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陆瑧双眼迷离,似乎根本没听进去陆攸宁的话。
陆攸宁往后退了几步,不慎跌到了床上。
可再看陆瑧,依旧没有停下,一边解着衣服,一边走了过来。
陆攸宁慌乱中想从床上起来,离开此处。
可她太过紧张,手脚都没了力气,眼睁睁地看着陆瑧越来越近。
陆瑧走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按到了床上。
陆攸宁此时是真的慌了。
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她盯着眼前看上去是醉了的人,低声喝道:“陆瑧!你疯了,看清楚我是谁。”
陆瑧的手放到了她肩上。
只听‘刺啦’一声,陆攸宁的衣服便被撕开了。
她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
陆攸宁双手抵在陆瑧胸前,阻止着他的靠近。
“陆瑧,你在干什么?我是你亲姐姐!”
“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