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肉身强悍,当世无敌,可抗衡部分威压,再加上血饮狂刀这等尚未激发出全部威力的神器辅助,他竟是一步步坚定而缓慢的走到了石阶的最高处。
身后的七七四十九阶台阶上,留下他身上滚落的一摊摊汗水,一串串脚印。
站到了第八层的入口,一股精纯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沐浴其中的方白舒适的叹息出声。
第八层空间内的灵气,远超第七层,也非普通武者能够想象。
方白昔年,便是在这第八层空间内历练了一番,得遇大机缘,只可惜第九层最终未能登上,是个不小的遗憾。
不过他后来在其他地域又得遇机缘,证道飞升,终登仙界。
尽管威压强大,但方白还是咬牙撑住,踏步前行,向着第八层空间内深处。
第八层空间,是一片血色荒漠,难以望到尽头。
血色荒漠上,并非寸草不生,偶尔还是能看到一、两株花草的,而那些花草,释放着精纯浓郁灵气,竟是在其他七层空间里难得一见的皇品灵药。
方白踏步走在其间,遇到有皇品灵药,便毫不客气的将其收入五行空间戒内。
反正他的五行空间戒内部空间大得很,便是百万株皇品灵药,也能藏得下,既然好不容易闯到了这里,便没有放过任何一株灵药的道理。
深入荒漠之中后,开始有幻象生出,然而这能惑乱分神强者心志的幻象,却对前后两世为人的方白未构成什么影响。
幻象之后,昏黄的天空之中、血红色的沙层之下,开始有密密麻麻的灵兽涌现。
在空中出现的,是牙尖爪利的红头鹰,这种灵兽长达数丈,体型硕大,攻击力之强,堪比人类分神初阶强者。
而自沙层之下涌出的,是一只只数尺大小的双尾蝎,双尾蝎移动速度奇快,攻击能力强悍,一双长长带钩的巨尾,能够轻易刺穿王品灵器。
眨眼之间,天空中以及地面上,铺天盖地的灵兽,将方白包围。
方白丝毫无畏,把眼前这些灵兽当成了磨练他战力的极佳对象。
他挥舞手中血饮狂刀,横劈坚斩,短短百息之内,斩出千道刀芒,每一道刀芒之中,都蕴含着一丝灵火之力,收割掉数十只灵兽生命。
千道刀芒,收割了难以计数的灵兽生命,百息后,方白身周的地面上已皆是陨落灵兽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将沙地染得更红。
四散的血腥气息,吸引来更多的灵兽,若从远处看去,以方白为中心的方圆十里之内,皆是灵兽踪影,怕是有数以万计,他们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发出密集的怪异声响,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方白的血饮狂刀,不知吸纳了多少灵兽血液,刀身散发出妖异光芒,血煞之气更加浓郁。
又过百息,方白灵气损耗过大,只觉身心疲惫,松懈之间,浑身上下顿时在一拥而上的灵兽攻击下,出现数十处大小伤口,鲜血淋漓,看上去仿佛一个血人般。
“撑不住了!”
方白灵气即将耗尽之时,这才祭出五行母气鼎,躲入其间休憩养伤。
五行母气鼎是方白手中最为坚固的神器,不但自身坚固无比,还能够轻易砸破其他灵器,亦能用来炼制灵器,堪称一器多能。
方白躲入五行母气鼎后,发现这里的灵气和上一次相比,竟是浓郁了许多,比外面第八层空间内的灵气也差不了多少,细细想来,可能是五行母气鼎在自行吸纳这里的天地灵气。
方白知道,五行母气鼎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其实也是一种自我强大的过程,就拿现在的这尊神鼎来说,比之方白刚刚得到之时,威力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方白相信如果自已以五行母气鼎对敌,比血饮狂刀的威力还会更胜一筹。
只是五行母气鼎太过沉重,想要操控它攻防,无论灵气还是神识,都会消耗很大,这也是方白轻易不会动用五行母气鼎的原因。
方白躲入五行母气鼎后,鼎盖自行盖上,他安心在其间静养修炼,外面的任何声音,丝毫都传不进来。
第1609章:巨型骷髅
红头鹰、双尾蝎自天空和地面同时向五行母气鼎发动攻击,想要破开这尊看似古朴破旧的大鼎,将躲在其中的方白撕裂吞噬。
密密麻麻的灵兽,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波接一波的倾泻到大鼎之上。
然而,大鼎坚若磐石,丝毫无损,无论红头鹰的利爪、还是双尾蝎的尾针,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轰!”
陡然间,大鼎震荡不止,万道绿芒放射,强大的灵气冲击波,将四周数以万计的灵兽强硬驱散。
灵兽似乎害怕大鼎释放出的绿芒,纷纷撤走,眨眼间原本充盈着杀气和血腥气息的荒漠,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能偶尔听到呼啸而过的阵阵风声。
灵兽来得快,逃得也快,不过刚才那一刹那大鼎放射出的绿色光华,依然斩杀了上百只灵兽。
数万只灵兽全部散去后,方白自五行母气鼎内跃出,迅速收了上百枚灵兽内丹,这才继续前行。
上百枚分神境灵兽内丹,价值之高、对武者辅助作用之大,远非元婴境灵兽内丹能够相比。
若是方白把这上百枚分神境灵兽内丹显露于人前,定会引起一场轰动,令无数武者垂涎。
不过方白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好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拿出显摆。
方白收起五行母气鼎,继续前行,沿途不断收割遇到的灵兽和灵药,五行空间戒内的皇品灵药和分神境灵兽内丹,堆积得越来越多。
一日一夜后,一条浑浊不堪的大河横亘在眼前。
河水奔腾咆哮,汹涌流向东方,轰鸣的水声震耳欲聋。
这条大河上空,威压是其他地方数倍,方白尝试了几次,发现竟无法驾驭灵器自河面上空飞行,只好沿河逆流而上。
沿着河畔走出百里,前方一条铁索桥横跨大河两岸。
方白站在铁锁桥这端,若有所思的向着桥下奔涌咆哮的河水看了看,然后深吸了口气,沿着其中一根铁索,迅速向对岸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