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云雀看了眼面前的东西,确实是已经饱了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就是想唱反调, 于是绷着嘴角说,“没饱。”
陆让尘闻言挑了下眉,顺势看向她那窄细的腰。
分明已经撑得小腹鼓鼓,却偏要撒谎。
她有几斤几两,陆让尘不清楚就没人清楚了, 他当即哼笑了声,说行, 你吃,我等着。
那架势,活脱脱等着算账。
说完又眼风闲闲地扫了眼其他人,声线厉着,“看什么,吃你们的。”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渐渐回神,一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
就只有陆让尘,在嘈杂和喧闹中,偏头注视着祝云雀。
被他这么一看,祝云雀仅剩下的一点胃口也都没了。
也说不上是不是赌气,祝云雀把筷子撂下,迎上他的视线。
还是那样端端静静,清清冷冷的模样,你清楚知道那是她的伪装,她是道貌岸然的,她坏得很,但你又欲罢不能。
于是就这么对视几秒。
陆让尘又问她一遍,“这回吃饱了么。”
那目光黏稠炙热,烫得人心尖都颤动。
心口往上提了提。
祝云雀不由自主地轻声,说,“饱了。”
话说完,目光经不住地避开,生怕再和他对视一会儿,便溺在其中出不来。
陆让尘若有似无地扯了下嘴角,起身,拿起她的手机。
抬抬下巴,他跟那一桌男生说,“先走了,你们吃。”
等说完看向祝云雀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那瓶桃子味饮料打开,浅浅喝了两口,柔软的唇瓣莹润粉嫩。
是气泡水。
喝到嘴里口感沙沙的。
没什么甜味,但口腔里留下的味道清新好闻。
以前祝云雀总会在吃完重口味的食物后习惯性地喝上一瓶,才会让陆让尘亲。
就这点,陆让尘过了八年也不会忘。
祝云雀抬眸时,陆让尘正低眸觑她,眸色晦暗不明的,倒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转身走了。
祝云雀没法儿不跟着他。
不止是手机的问题。
而是他这个人,他身上,就带着钩子。
只是祝云雀没想到,两人一前一后刚上四楼,陆让尘就直接扯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心脏倏地提到嗓子眼。
倒不是因为陆让尘突然的举动,而是她预料的成真了。
陆让尘真的在压火,压着想狠狠报复她,蹂.躏她的火。
膝盖抵开她的两腿,陆让尘钳制住她的下巴,像钳制他的所有物,就这么蛮横发狠地吻下去。
大概是刚喝过冰啤,他的唇瓣混着一点发凉的涩,可舌尖又是炙灼的,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冲撞搅动。
津液彼此吞占,欲得浓稠。
祝云雀仰着头,不得不把双臂挂在他的脖颈间。
那是时隔八年,两人间的第一个吻。
桃子味的吻。
谁也没想过的,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次,冲动,偏执,放肆,热烈。
陆让尘吻得又紧又深,像是生怕她又跑掉,扣着她的后脑勺和腰,缠得她呼吸都困难,腿和脚都晕眩,像踩在云端。
再后来,那吻从唇瓣蔓延到耳尖,再到脖子,一路点着火似的,陆让尘摆明了不放过她,在她脖子上种下专门属于他的印记,比从前哪一次的力度都要重。
唇角溢出不由自已的浅音。
祝云雀紧咬贝齿,把他衣服揪出暧昧的褶皱,她在他耳边无助呢喃,叫了声“陆让尘。”
那一声的勾缠,像他每次午夜梦回里听到的那般。
分明是在求饶。
却燃起男人心中更压抑的火苗。
那火苗烧着他,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