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再钓鱼,宗门上下全部嘎嘣暴毙。
青云宗全体师徒:“我谢谢你十八辈祖宗呀!”
“希望它们已经决出胜负,最好是两败俱伤,让我渔翁得利。”当然,语气有些心虚,显然他觉得孤家寡人的黑雾人,并不是完全体红煞的对手。
“早知道,把幡给它留下。如此一来,说不准真能奋力一搏。”
叹了一口气,启动《遁空术》,哧溜一声消失船头,进入幽界。
“哎呦我去!”
全副武装且小心翼翼的他,进入幽界之后整个人顿时惊呆。
无他,战况相当惨烈。
放眼望去,旗、锣、扇、牌、伞全军覆没,仅有些许木屑、碎块残留,证明曾经的确有这些队伍存在。
八抬大轿顶盖不翼而飞,轿子破破烂烂,四笔漏风。挂在周围四角的喜灯,仅剩下一盏,灯光甚至不如以前明亮,如风中烛火,似乎随时会熄灭。
至于提灯、提蓝、抬箱、打火把的,更是一个不见,渣都不剩。
地上,借助朦胧的红色灯光,依稀看见一浑身被黑雾包裹的人形物体,无力的摊在地面上,胸膛一起一伏,似是剧烈喘息。
顶盖惨遭战斗掀飞的轿子里,一个穿着大红色喜袍,身材婀娜多姿的无头新娘,娇滴滴的瘫软轿内。
通过灯光映射地上的影子,明明能看见一颗完整的头颅,看形状应该是个美人。只能说不愧是诡事,完全不符合常理。
当贺曌现身时,黑雾人赤红如血的双眸,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杀之后快。
新娘?
别看人家没有脑袋,亦是有一对凶光,如刺骨寒芒般上下扫视,同样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拆其骨、喝其血。
换作旁人,让幽界鼎鼎大名的红白双煞盯上,指不定吓到打摆子。
可惜,他不是个正常人。
“别说你们两个没事的时候老子不怕,现在两虎相争下,两败俱伤我就更不怕喽。”大大咧咧走到黑雾人身前,试探着踹两脚,右脚如石沉大海,无有任何阻碍。
“走你!”
确定对方没办法反击,或者阴他一手,单手粗暴从地里拽出棺材,倒扣着砸下。
“咣当——”
一脚踢出,硕大棺材凌空翻转,轰的一声落地摆正。
里面,黑雾人闭上双眼,显然不想继续看某个王八蛋羞辱它。
另一边,他单臂拖着棺材,走到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架的轿子前,一脸兴奋地开口威胁道。
“新娘子,你也不想你家夫君……咳咳,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片看得多,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您是主动进去,还是我帮您一把?”
但凡能弄死姓贺的,她能瘫在轿子里,用看不见的脑袋,死死瞪着面前的人!
“算喽,好人做到底。”
话音落下,一步上前进入轿子,双手伸出把新娘搂住。
当然,过程看似全无戒备,实则全神贯注,一旦有丁点不对劲儿,立即遁出幽界避难。
事实证明,他想的有点多,红白双煞是真的拼到两败俱伤,无有丝毫抵抗之力。
于是,上下其手中,走到棺材跟前。
“噗通!”
手臂向前一送,直接把人给扔里面。
“咣当——”
下一秒,单脚勾动地上倒着的棺材盖,凌空飞起稳稳盖上。
“呼……”
至此,名满幽界的红白双煞,俱是全部折在他手里面。
“白煞凶猛啊,红煞明明是满状态,居然被一个大残给差点弄死。话说回来,新娘子的身材真好,还有温度,所以她不算死人?
也不对,生机全无,再加上没有脑袋,更算不上活人。况且,浑身上下溢出的那股子邪气,做不得假。
算喽,不必纠结她到底是死是活。话说回来,嫁娶队伍仅剩下她活着,很难想象要是完全体白煞,会不会无伤弄死红煞。”
“白煞>红煞,我>白煞。幽界最猛的,岂不是我贺某人?”
老数学家了。
……
第三天,中午时分。
小型飞舟后面,驮着装了红白双煞的棺材,一路上别说小诡小怪,哪怕是煞兽都没碰见。
毕竟,从棺材缝里面往外冒的邪气,侥是始作俑者亦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