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秋坐在一片特别肥厚的叶片上：“而且还是教团的人，你最近和他们接触过？”
“不是。”
空相当诚实地说道：“我进来，然后走到这片空间的时候他们就现身了。”
“他们说我为什么还想不明白，荧已经放弃我了，所谓的追回血亲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原话不是这样，但意思就是这个。”
顾三秋神色古怪：“显化心中的不安和恶念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个，果然还是因为不一样的接触感吧，荧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
空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我都在怀疑，我的寻亲路，还有与深渊教团的对抗是不是真的有用，荧又是怎么想的。”
“三秋，你和荧有过几次接触，关于她的一些事情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顾三秋神色更古怪了：“以普遍理性而言，你问我这种问题多少是有些深渊笑话的感觉了。”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怕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血亲，身边最亲的人你不是都认识么。”
“所以说我给不了你什么建议，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确确实实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空有些不安地挥了挥手：“抱歉，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事。”
顾三秋耸了耸肩：“有些时候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就完全不是人类，这些年收获到的信息让我更有这个想法了。”
“无论是全力作战的那个形态，还是三色血，以及其他一些不能明说的东西，仿佛都在告诉我自己不是人。”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么，如果你妹妹是被深渊教团，甚至是背后的某种意志所扭曲了心智，那么能够救她的人只有你了。”
“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不乖就抓回来打屁股。”
顾三秋笑道：“别担心啦，有这种想法才算正常，前进的路上没有疑惑和犹豫的时候你反而要担心了，因为那很可能代表着你已经出问题了。”
“疑惑会让你停下步伐，但绝对不能停滞不前。”
空认真地看着顾三秋，然后伸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也是，三秋，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都是我的兄弟。”
顾三秋瞬间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给空来了一个熊抱。
“不愧是天字第一号暖男，爱了爱了。”
空无奈地挣开顾三秋：“行了行了，别玩这一套。”
“哈哈，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顾三秋斜靠在叶片上：“无论我是什么，你都把我当兄弟。”
“无论荧正在做什么，是因为什么样的经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始终都是你的妹妹，你的血亲，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世界，遗忘我
空沉思片刻，看了一眼顾三秋，随后将手按在心口，感受着那有规律的跳动感。
“意思就是说，我当局者迷了？”
“不那么严谨的来说，确实算一部分，毕竟我们所获得的情报完全不对等啊，鬼知道那些想搞大事的家伙知道些什么。”
顾三秋怨念满满：“比如说，来须弥之前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梦境能量，碰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因为这玩意儿引起的。”
“见鬼的智慧之国，真不如叫梦境之国算了。”
顾三秋相当怀疑须弥的典籍记载是不是出问题了，就像是锅巴的身世揭开之前，璃月人会将炉灶魔神的称号安在老爹头上一样。
纳西妲，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慈树王除开智慧魔神的名头之外，真实身份难不成还会是梦境之神？
“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顾三秋打了一个响指，身体从叶片上弹了起来。
“不急，璃月有句话叫做来都来了，反正咱俩现在已经汇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在来找你之前，我从你的医师，那个叫提纳里的小哥的言行神态当中看出了点东西。”
“关于这边的事情，那个小哥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们先查，遇到不对劲的地方再光速开溜，到时候找个机会去和提纳里对一下调查数据，这样就能发现更多。”
空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是，派蒙还在外面。”
“不急，不急，这地方的距离感很有说法的，不存在望山跑死马的操作，我刚刚往你这里走了一步就瞬间到了，很快对吧。”
顾三秋往旁边挪了一步，确保自己和空站在同一个队列，随后也分心感受了一下灵酚香的燃烧情况。
作为路引和灯塔一样的存在，如果没有了灵酚香的引导，顾三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完全正确的回程路线。
而且提纳里拿过来的这一份灵酚香还受过潮，效果和持续时间还要打上一个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