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已经三十,在侍卫处当了十多年的差事,从三等侍卫升为一等侍卫,没有再进一步的余地。接下来,他要不然就继续熬日子,要不然就要选择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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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两年不谋算,也要预备着,总没有在侍卫处当差一辈子的道理。是谋京官,还是外放,二弟也要早拿主意。”塞什图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木讷少年,身为宗室,虽是显贵,却是见得太多,早有一番见地。
曹家东府虽有探花郎,却是要一步一步熬起,远不如曹颂这个在御前挂名的一等侍卫,有通天之路。
“还要看皇上的意思,要是皇上想要放人,怎么都好说,要是皇上不想放人,说了也是白说”曹颂在御前当差一年半,心有所悟,随口道。
塞什图听了,不由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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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在曹家兄弟中,年岁最小但是读的书最多,博学广记。加上早年在伯父身边的教养,使得他看事情比较通透。
曹颂与塞什图听了,深以为然。
塞什图叹了口气,道:“虽有弊端,还是外放好些,在地方熬上两任。再调回京城才容易高升。”
确实如此,六部中就有出身侍卫处的堂官,就是外放武官,熬上几任,调转兵部,而后或在兵部,或在转其他衙门当差。
毕竟,曹家如今是满州正白旗,曹颂补的是满缺。六部满尚书、满侍郎,多数时候,都是摆设。只要养几个老成的师爷、书吏,这差事并不难当。
三人正说着话,曹颙与讷尔苏从书房出来。
对曹颂的前程安排,讷尔苏的看法。同塞什图一样,都觉得曹颂不必继续在一等侍卫上熬日子。
曹颂被说得有些心动,望向曹颙道:“大哥,您怎么看?”
曹颙稍加思量道:“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就好。若是所料不差,年底地方文武大员许是会有一番变动。”
众人都在官场,自是一点就透。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正位将近两年,羽翼已丰,立足已稳,京城已经经营得铁桶一块,连九门提督衙门,都使心腹给荐科多做副手,下一步定是要梳理地方。
讷尔苏笑道:“是了,到时还不知腾出多少缺来,文官那边候缺的人多,大家怕是要挤破脑袋;武官这块,皇上能信任的,除了身边侍卫。还能有谁?到时候,别说副将,说不定直接就迁总兵与副都统。熬上一、两任升上提督或都统,再回京不是尚书,就是内大臣。”
京城外放,多是要升一级或两级。
曹颂这个一等侍卫,现下是正三品,外放武官的不是从二品的副将。就是正二品的总兵或是副都统。
曹颂听了,摆手道:“哪里有王爷说得那么邪乎,那岂不是比大哥升官还要快了?副将、总兵什么的还罢。再往上一级,却是缺少。没有军功终老此步的大有人在。我也不求旁的,先是副将,再升总兵,就心满意足。”
武职到了总兵这一品级,就能统兵一方,镇守一地,想要过自在日子也容易。
他记得清楚,大哥的好友永庆之父当年就是总兵,在江宁也算是权势赫赫。虽不干涉地方,却是自成一系。
塞什图道:“二弟年轻,又在御前挂名,到底能熬到哪个地步,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