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早年那般厌恶,愿意留一线余地。
但是,他不会为一时心软就害方种公入险境。因此,他开口说道:“十爷,方老确实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岁,从福建千里迢迢地过来,前几日又在岳父府上连着施了几日针累着了。连岳父那边,他都停了施针,怕是福晋那头,他有心无力。”
十阿哥听了,满脸通红,浑县发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颙见他没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着说道:“要是十爷能等,就容方老先休养两日。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为十爷分忧。”
十阿哥满肚子邪火,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出气,听曹颙没将话说死,才哼哼着看了曹颙一眼,道:“那就后日,不能再晚了。爷倒是会打发马车来接,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
“十爷,不仅岳父那边等着方老再施针,家母今日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颙带了几分为难道。
十阿哥眉头皱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这里面还有七阿哥与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恼是恼,仍痛快的应道:“行了,不用在啰嗦,爷晓得了,耽搁不了七哥与令堂那头。”
曹颙见他应了,就不再多说。虽与十阿哥接触不多,但是他晓得十阿哥傲气得很,不会轻易食言,对皇子间的手足情分也算顾念。
说完正事儿,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两个离开。
曹颙带着堂弟亲自送两位皇子出府,见他们骑马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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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欢的十三阿哥还瘦。
想到因当年京城疫病时的纠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颙心中生出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药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当年彼此有过节,出面耍横的人是十阿哥,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颙挑了挑嘴角,暗骂自己两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当大家都是亲戚了不成?
别说是从不往来的王爷贝子府。就是被旁人视为“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李家,同曹家也不过是利益结合,所谓亲戚情分,不过是块遮羞布。
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个不显,曹李两家因姻亲结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观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与外姓接援…
兰院,上房。
除了东府兆佳氏婆媳过来,曹家出阁的三姊妹与李氏的义女韩江氏都来了。
早上高太君也过来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后来见人多,她就回芍院去了。李氏晓得她不喜热闹,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厨房多置办一桌席面,送到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