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年六十九了,明九年,加上自太后薨后,皇上的身子骨就大不如前。
即便有人消息灵通,晓得七阿哥出事,也不会将那个司圣驾延迟出京联系起来,
毕竟,皇上膝下有二十多位皇子,七阿哥出身,能力不显,向来不被皇上重视。
只有曹颙,直觉就想到七阿哥那边,有些不安。
对年迈的帝王来说,儿孙强悍,果然要防备;像七阿哥这样让他安心的儿子,也会引起他的“慈爱”之心,也不无可能。
说起来真是令人可笑,当年八阿哥重病之时,康熙怕他死在海淀园子,圣驾路过不吉利,下旨命将他迁回城里。
狠心如斯的,就是帝王,如今又上演“慈父“的戏码么?
左右还有两日功夫,今日折子没下来,明日再上一折好了。
曹颙心里打定主意,就策马上前,寻了户部尚书孙渣齐与田从典的马车,同两位尚书请了假,先行一步进城去。
待到了七阿哥府,曹颙却是被拦在大门州。
看着全身武装的护军,还有手握佩剑的侍卫,曹颙有些皱眉。
七阿哥昨日“坠马”并不是随意而为,专程选在圣驾出京前一日,……必定有他的用意。
许是想着京城重要人物都出京,这“养伤”也能自在些,许是还有其他的。
圣驾延迟出京,已经走出人意料,看着架势,是要圣驾亲至,曹颙手心有些冒汗,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七阿哥“坠马”之事前后,是否留有破绽。
康熙是老人不假,却不是寻常的老人,就算没有证据,只要引得他起了疑心,对七阿哥来说,都是埋祸。
“是曹颙来了!”得到侍卫通报,疾步而来的是十七阿哥。
“这是王府大额附。”十七阿哥对那两个侍卫道。
那两个侍卫,这才躬身见了个礼,侧身到一旁。
曹颙方才已报了身份,但是他们小小侍卫,没有上头的旨意,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府。毕竟,他们受命镇守王府,恭候圣驾。
“十七爷,王爷醒了么?”曹颙也不吧嗦,开口问道。
十七阿哥摇了摇头,道:“还昏迷着,听说昨晚至今一直高热不退,七嫂与大格格床前侍疾,到现下还没有阖眼。”
说话间,两人进了王府二门。
因圣驾要亲至,二门外也安排了侍卫把守。
走到七阿哥的寝室,就见弘悼,弘景兄弟两个红肿着眼睛,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见十七阿哥同曹颙进来,他们兄弟俩皆起身,给二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