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同三哥?七弟呢?”四阿哥听说是自己同三阿哥牵头,有些不解:“七弟正好管着礼部,皇阿玛怎么没点七弟?”
七阿哥苦笑道:“会试是礼部主持,如今闹了这一出,弟弟也担着干系。皇阿玛现下没问罪已经是网开一面,怎么还会允我插手此事?不只是我,这次磨勘会试原卷的人手,礼部一个没点。”
四阿哥听了。不禁愕然。
这说明皇父不仅疑几个主考,连礼部上下也都疑上了。
七阿哥跑了一下午,灰头土脸不说,也是半日水米未进。传完旨意后,肚子里已经“咕咕”直叫。
四阿哥见状。道:“七弟还没用膳?就这这边用吧,刚好我也才忙完。”
七阿哥闻言。刚想说不用客气,自己还是先回府,但是话到嘴边,想起四阿哥上个月祭陵之事,又想到被驳回了请封折子。生生地改口,笑道:“既是如此。就叨扰四哥了。不过得劳烦四哥先使个人倒点水,容弟弟洗洗这一脸的沙子”
次日,曹颙到衙门,就听到堂主事来传话,四阿哥有请。
等曹颙到四阿哥办公的屋子时,几位侍郎已经到了,正在那里站着,听四阿哥说话。
曹颙上前。给四阿哥见了礼,退到张伯行下首。
四阿哥正抬头看曹颙,刚好见到佝偻着身子站着打晃的张伯行,皱眉吩咐道:“给张大人看座!”
边上侍立的堂主事,听了四阿哥的吩咐,端了小凳子,放在张伯行身后。
张伯行连声道“不敢”最后还是在四阿哥的注视中,小心地落座。
“两位尚书还没到?使人去催催?”四阿哥等着不耐烦小吩咐下。
话音未落。就听见“蹬蹬”的脚步声,两位尚书结伴而来。
张伯行见状。从凳子上起身。四阿哥待两位尚书见过礼,又使人给他们也按了座位。张伯行才跟着又坐下。
“本王得了皇上旨意,明日要去礼部磨勘今科会试原卷,估摸要几日功夫,衙门里差事,就暂时劳烦诸个大人。”四阿哥说道。
听了这话。几位坐着的堂官都起身,口称:“不敢!”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张伯行的神情略显呆滞,其他几个人也都神情各异,只有田从典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知想什么。
所谓磨堪原卷。就是将今科榜上的士子一个一个的查。
曹颙心里沉甸甸的,不怕别的,是怕堂弟无故受了牵连。不管这科是否真有人“舞弊”但走到了这一步,两个皇子亲王、两个大学士出面,总要激出点水花来。
这个时候命人彻查,固然能暂时安抚举子,给举子一个交代,但也是一种推波助澜。中试的举子先不说,落第的举人怕是见了朝廷这般安排,越发地认定有“舞弊”事端,要闹了。
四阿哥交代完户部的差事,次日连同三阿哥、还有其他几位圣旨钦点的官员,总共八人,去礼部阅卷。
曹颙一边安抚住堂弟,让他近日老实在家中,不要出去应酬;一边使人盯着前门外几个举子云集的会馆。
钱陈群那边。曹颙也专程使小满去说了。钱陈群是淅江人,在士子中有广有才名,认识的亲朋故旧比较多,曹颙怕他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