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随着十三阿哥的“复出”大格格成了香饽饽,不少人打听。就是十三岁的二格格,也开始有人想要割亲,扰得十三福晋烦心得很。
十三阿哥一边调理身子,一边就留心几个儿子的功课。对于那些上来攀关系“亲朋”只打发管家相陪。
左右他在“养病”如此也不算失礼。
皇父已经有口谕下来,这边六龄以上的阿哥明年都要往上书房读书。现下就为这个做准备。
如今,上书房里只有几个年幼的皇子,其他都是各个皇子府的皇孙,
十三阿哥没有“望子成龙”也不愿儿子们表现得太差,受兄弟们的耻笑。所以借着年前还有些功夫,查儿子们的功课。
这日,却是曹颙携王鲁生登门。
十三阿哥自然收起养病那套说辞,请两人客厅相见。
王鲁牛从曹颙处借银十万两。加上从京城族人同乡处筹集的五十万两银子,早已从内务府银行那边办理完手续。
这些绢帛,他是要等明年开春运广州的,就同十六阿哥求情。先搁在仓库里,等过了年。摘日南下。
他之所以滞留京城,是等山东那边运银过来。
如今,银子到了,还了各处挪用的银钱,他就要返乡过年。今日过来,是同十三阿哥告的。
十三阿哥因银钱之事,对他心有愧疚,听说他明日就要走,忙使人传话给福晋,置办酒席,为其践行。
这其中,不仅看曹颙的面子,还有门人王全泰的面子。
曹颙今儿来,除了陪王鲁生,还有其他事儿同十三阿哥商量。
“你要下广州?”听了曹颙的话。十三阿哥不禁讶然:“天南海北的。怎么想起去那儿?”说道这里,不由皱眉,道:“不会是操心我那三十万匹布吧?若是因我的缘故,累你至此,休要再提。”
王鲁生在旁,也是诧异,问道:“曹爷,要是俺没记错,曹爷还得一年多才出孝。若是不放心十三爷布,就让俺明年顺道带广州去。那边暖和,就是搁在布庄子里,一年也比京城多卖几个月。”
曹颙摆摆手,道:“二位误会,不是为夏布的事儿。只是有些不放心魏信,趁着现下没起复,过去看看,总要得个准信。”
前些日子,张义除了使人送洋货回来,还有信回来。魏信乘坐岳父家的船去西洋,已经三年。原是说好今年春夏返航的。
没想到,过了中秋,还没有消息。有消息回来,说是沉船了,还说有遭海盗洗劫的,传言不一。
海上航行,是将性命托给老天爷的事儿,张义心里没底,给曹颙说了此事。
这些年,同魏信虽聚少离多。但是曹颙对这个少时之交也带了几分感激。
要是没有魏信在广州料理,财源广进,曹颙的生活也不会这么自在。
想到魏信出洋前的“托孤”之举,曹颙心里沉甸甸的。正好有康熙的“口谕”曹颙就想跑次广州。
魏信进京后,同十三阿哥见过。十三阿哥晓得他是曹颙倚重的臂膀,听了他生死未卜的消息也觉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