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掏出六十万两银子掺合一把的主儿,这靠山能弱了。
到时候,就算没人敢动博果锋,想要给程家下绊子还不容易。
眨眼的功夫,程梦昆已经分了轻重,忙起身对博果锋道:“王爷厚爱,小的感激涕零。这次来的,都是宗亲,小的不过是来见识一下。的了就是捡个便宜,没的也就算了。程家本不以此为业,就是拍到手。小的还担心销路。”
博果锋话说得硬起,心里也在犯嘀咕,到底是哪家王府贝勒府有这样豪富。若真是宗亲的话,不是九贝子府,就是简亲王,这两人名分上都是他子侄辈,但都不是软角色。
既是人情卖到,博果释自然不多事。
除了贪财些,他也算是半个人精子。
见程梦昆知趣,到是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的胳膊道:“没被饶了兴致就好,刚好本王那边得了两坛子好酒,今儿咱们回去好好喝一盅”
曹颙这边,看到王鲁生拍下了绢帛众人都为他高兴。
王鲁生进京,只带了义子郭全有,还有几个壮汉长随。因是随十三阿哥同曹颙出来,那些长随都没跟着,只有郭全有在旁。
唱标完毕,郭全有就挑了帘子,跟笔帖式是办交接。
少一时,那底价八万两银子的粗布也开标,中标金额就是底价,这是十三阿哥开的价格。
十三阿哥闻言,脸色有了笑模样,挥挥手,打发管事的出去办交接。
外头有脚步声,还有彼此起伏的打招呼问好声,想来宗室已经开始离开。
包间都是临时隔开的,曹颙他们不愿多事,就都熄了声音。
等到帘子外头声音渐歇,想来人走得差不多了,曹颙撂下茶杯,问道:“十三爷,这布是拍到手了,您到底是什么打算?”
十三阿哥闻言,苦笑道:“打算?也没什么打算。只是想这些布是户部出来的,质押出来,是为国库筹银子。若是因这个布,拍不出去。影响了内务府银行这边,又关系到内库。我也为人子,纵然不能像旁人那样为父分忧,就算散了家产,总是尽点孝心”
曹颙听了,颇为动容。
曹颙是知道十三阿哥的未来的。辅政亲王,儿子中除了王世子,还封了个郡王,是雍正朝最显贵之人。但是旁人不知道,十三阿哥自己也不知道。
眼下,他只是个无爵皇子,闲散宗室。旁的王府贝勒府,不会为阿哥们筹划,因为宗室阿哥,到了年龄,都要请封爵位。
十三阿哥这边,却是特殊。他失宠于康熙,年过而立都没封爵,更不要说十三阿哥府的小阿哥们。
如此一来,娶妇嫁女,都要自己预备银钱。
八万两银子,对于十三阿哥绝对不是小数目。
虽说曹颙当年以借钱的名义。将太湖珠场推给了十三阿哥,但是那是养珠方子已经放出去数年,当年在江宁买方子的那些珠场已经起来,这南珠的价格就压了下去。
再说,这养珠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要蚌出珠容易,出好珠却难。
当年曹颙赚银子,是因为是独一份也以为他用了郑沃雪。郑沃雪是养珠世家出身,对于认蚌辩珠,自有一番眼力,不是外人能效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