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自己,同今日的李鼐有什么区别。那丑恶的嫉妒之人,使得人都变得猥琐。
眼前这个人,是他最当敬重的兄长,,
东直门内,李宅。
听说九贝子府使人来,李鼐有些意外。他看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
宰相门人七品官,更不要说贝子府的管事。就算没有品级,这架子端得却足,恨不得鼻孔冲天说话。
李鼐使人包了个五十两的银封过去,那管事脸色还算好些,瞥了李鼐道:“我们主子爷从四爷府上回来。气就有些不顺,我也不晓主子传李爷何事。李爷心中掂量着,多陪些小心吧说罢,也不多留,起身拱拱手,告辞了。
九阿哥传召,李鼐也不敢耽搁。橡忑地换了衣裳。
李诚已经得了消息,出来详询,刚好碰到李鼐要出门。
看到儿子,李鼐想起一事儿。皱眉道:“诚儿,不会是九爷为咱们往四阿哥府送寿礼恼的吧?我早就说了不妥当,你这孩子却是任性。”
李诚心里没底,面上却嘴硬。道:“四阿哥也算祖父的上司,咱们李家送礼,外头也挑不出什么。倘若九阿哥要怪罪,父亲就推倒十四阿哥身上。
李鼐闻言,不觉踌躇,道:“十四阿哥同四阿哥虽是胞兄,却不亲近。这说法能行么?”
李诚想了想,说道:“都是皇子阿哥,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不管九阿哥怎么恼,父亲只要咬住李家是不得已的,就好了”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八百五十章龙虎斗(上)
在去九贝子府的路上。李鼐想了无数个说辞。解释往的四阿哥门上送礼之事,却是自己都说不通。
如今这年头,别的不多,墙头草不少。不说旁人,就是如今正风光得意的四川总督年羹尧年前两年进京时,钻营的也不是一家。
只是这些话心里明白,却不好安之于口。
没想到,九阿哥压根就没给他算释的机会。
到了九贝子府后,李鼐先被管家引到偏厅坐了一个时辰,茶水也没有一口,只有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
而后,姗姗来迟的九阿哥过来。
在李鼐跪下请安后,他就没有叫起,带着满身酒气骂道:“如今世道变了,这奴才的谱比主子都大了。要不是爷使人请你,怕你也想不起爷这座小庙来!回去问问你老子,是老糊涂了,还是猪油蒙了心,跟爷玩这个心眼儿。十多年,就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李鼐被骂得狗血淋叉,想要辩解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
因为,九阿哥这是骂,没有提用雍亲王府寿礼之事。这个时候九阿哥带着醉意,李鼐也不敢顶撞。
“回去告诉你老子,别给爷打马虎眼。掂量掂量自己个儿身份。再跟爷叫板。爷不差这一户两户奴才。想要改投门户,却要看爷的心情如何。”九阿哥继续说着,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暴戾。
想着九阿哥走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性子,李鼐心里直打了个冷战,忙道:“九爷,是奴才猪油蒙了心。在京城晃花了眼,犯了九爷的忌讳。不干奴才父亲之事,求九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