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玠,瞧着你并无执着名利之心。要是补个晋身,同魏五爷似的,还不用操心公务,做富贵闲人,不是比补实缺自在。我朝官俸低,就算补了五品郎中,年俸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蒋坚犹豫了一下,劝道。
李卫听了,摇了摇头,道:“非磷错了,我李卫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超脱于世情之外。若不是存了求名求利之心,也不会离乡背井,在京城漂泊熟年。”
听了这番话,蒋坚还没醒过味儿来,就听李卫接着说道:“我本就是乡下莽夫,没有什么见识,我是既求名也求利。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李卫也盼着有个好名声。我也要去做官,想着被人喊两声青天。无利不起早,自然也求利。只是那黄白之物,托父母福,够吃够喝够养活妻儿的就好,咱也懒得费心思去捞那个。这个利,是给别人的好处。因我当官,修路搭桥,让别人收益了,那就是利……”
听了这番话,蒋坚已经站起身来,脸上添了郑重,给李卫作揖,道:“又能抱着这番‘名利’之心出仕,百姓幸甚。定能一飞冲天,青史留名……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九十五章佳音(下)
曹府。西府书房。
“哥……”曹颂当值回来。就听到门房说曹颙使人来寻自己。虽不晓有什么事儿。但是他仍是直接过来西府。
曹颙见曹颂还穿着侍卫服饰。道:“是才从宫回来?那二太太去永全家的事儿。你的不晓的?”
曹颂摇摇头。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问道:“好好的。去永全家做什么?前几日倒是提过一遭。说是姨母过来为永全家说话。好像有些耳朵软了。我已经是母亲说清楚。这门亲结不的。”
曹颙闻言。颇觉欣慰。总算自己这个弟弟还不糊涂。能听进自己个儿的话去。他三言两语。简单将兆佳氏今日造访永全家相看下定之事说了。
曹颂这边。已经目瞪。喃喃道:“怎么又牵扯上他家?”
曹颙抬头道:“二弟。永全与简王府那边的恩怨。我也同你说了。不说永全存心不良。想要利用咱们家罢了;就说的性子。要是不是平素骄纵之人。怎么会有恶仆伤人?同这样的人家结亲。不只坏了名声。往后还不晓要上多少麻烦。
就算父亲在京。也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曹颂这边。想起那永全的做作。已经无同情。恨恨道:“这是黄带子。还是个戏子。倒是唱作俱佳。不晓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也不会引的母亲改了主意。”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道:“哥。那现下该怎么办?”
“妥善的法子。一时半会儿这也没有。只是听你嫂子说。二要十八号往将军府下定。这个你千万要拦着。若是那般就再没有退亲的余地了。”曹颙说道。
曹颂忙不跌的点头。道:“哥哥放心"。我这就回去同母亲说。”
“弟。有些事你也该担当起了。好好说。为了以后中太平。要拿定主意。”曹颙稍加思量吩咐道。
曹颂应了。曹颙才摆摆手。道:“也不早了。回去吧……”
待曹颂走后。曹颙并没有马上离书房。他坐在书桌后。想着唱作俱佳的永全。也觉的头疼。
在外人看来曹家父子两京堂。正是风光无限。只是因他们父子都是行为恭谨之人。所以并没有什么把柄闲话出来。""
有个能哭善道的永全在。这退亲之事。弄的不妥当就要使的曹家背负“骄纵”的恶名。要是不退的话。结了永全这门姻亲。也像是埋了炸弹似的。
曹颙长吁了口气。伸出手去。为自己倒了半茶
看着白玉茶盏里的金色茶汤。曹颙的脑子里想起一句话。人生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一时之间。竟是失笑。却是自己个儿也不晓的在笑什么。
看看窗外已经色渐浓。就听廊下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