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只是一时童心罢了。智然可不认为那个懒散之人。能从骨子里转了性子。忧国忧民起。
只是他不是多话之人。既然蒋坚一副为主翁不平的模样。智然也就跟着听着。心里也寻思着。曹颙的出身真如蒋坚所出是“拖累”么?
若是换做其他人家。曹颙真能为了出仕。去研习八股?
怕是动个小脑筋。想些银子。做土财主。整日什么心都不操。才符合他的性情。
若是没有曹家这个背景。没有野心与手段的曹颙想要爬到今日这个位置。那不过是痴心说梦?
到底。到底是有个好父亲……
想到此处。智然也觉的喉咙之间噎的难受了……
东院上房。用了晚饭后。天佑与恒生出去玩了。曹颙与初瑜夫妻两个说着家常。不外乎儿的教养问题。
女儿不必说。是他们两个的心尖子。
尤其是这世道。女儿在家依赖父兄。到夫家靠夫子。生活不易。曹颙与初瑜两个对天慧只有疼惜的。恨不的将女儿一辈子的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天佑与恒生却是不同。长大了要支撑门户。要为父为祖。要是不好好教育。成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那往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换做寻常官宦人家。还能有告老还乡之时。曹家有爵。又在旗。除了出仕外。哪有其他出路?
夫妻两个。一个“慈母”。教导孝顺之道;一个“严父”。教导处世之方。也算是分工妥当。
加上天佑与恒生两个手足相亲。当父母的。心里也欢喜。
夫妻两个正说着。就有家人喜彩进来禀报:“额驸。格格。太太回府了。已经进了二门。”
初瑜因不放心婆母单独入宫。叫在二门守着的。
听说李氏已经回来。曹颙便搀着初瑜夫妻两个一道去上房请安。
夫妻两个到时。李氏已经更衣完毕。去了大礼服换了家常衣服。听到廊下通传。李氏忙叫人叫他们夫妻两个进屋。
李氏不放心的看了媳妇两眼。嗔怪道:“不是不让你出来么。怎么巴巴的又来了?仔细抻到伤口。”说着招呼她在炕边坐下。
“太太。媳妇没事。没能陪太太进宫。媳妇心也不安呢。婆婆一个人。又不谐蒙语。不晓的多难熬。”初瑜带了几分关切。说道。
李氏笑着说“不难熬,今儿说话都是太后身的高嬷嬷跟着翻.太后老人家今儿心好。拉着我说了少家常话。”
她这般说。曹颙与初瑜放下心来。
虽说宫里有赐宴。但是曹颙怕母亲没吃好问用不用再摆席。饭菜已经是留好的。
李氏摆摆手。道:“吃不下了。喝了一碗。吃几块饽饽。正饱着。”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吩咐边上侍立的绣将自己带回来的首饰盒抱上来。
这个首饰盒足有一尺来高四角包金。上面也镶嵌了不少五颜六色珠翠宝石看着极是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