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见了。不由好笑。翻身下马。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好好的。叹什么气。跟小老头似的。”
“二哥。出大事了。谁有心思说笑。”曹钪遄?说道。
曹颂收了笑。将马鞭递给墨书收了。问道:“什么事儿啊。咋咋呼呼的?”
曹罾瞬芩痰?膊。道:“宝姨娘疯了。四哥傻了……”
曹颂听的直皱眉。喝道:“胡沁什么?什么疯了傻了的。好好说话。”
“真的。二哥。弟弟都急死了。又不敢告诉太太去。只能在这里等二哥。”曹苦着小脸说道:“下学回来。不见四哥。说是往姨娘院子去了。弟弟便去寻。哥哥猜猜我瞧了什么?四哥跪着。宝姨娘披头散发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见了我。|看着不看。我唤人。她也不理采我。四哥只说他惹姨娘生气了。有罪。吩咐我不要声张。省的惊动太太。”
曹颂听了。心里有数。想着弟弟还不死心。真是不晓的该怒该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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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颂强自按捺住怒气。问弟弟道:“太太那边的?可晓的动静?”
“都瞒着。应该不晓的。方才用晚饭。打发人到前院问了两趟。让哥哥回来过去。
”曹钣Φ馈?br/>
曹颂点点头。让曹钕热ゲ芟钅潜咔魄啤W约合雀准咽锨氚踩チ恕?br/>
再没有别的。还是老话重提罢了。说的还是曹项与曹的亲事。
依照兆佳氏的意思。一块儿挑着。要是有家世好些的。定给曹睿怀錾硪话愕摹>退蹈芟睢?br/>
说直白了。结亲就是如此。
不止他们取媳妇的人家挑。这嫁女的人家也挑。虽说按照《大清律》。诸子平分家产。但是嫡庶之间。到底有所不同。
嫡出的。生母高贵。有母族亲眷可以往来依仗;庶出的。比奴才高贵不了多少。哪里有体面的亲戚?
曹颂听着这些车轱辘话。想起曹项的“捉妖”。再看着端茶上来的绿菊。眼里已经要冒出火来。
绿菊只觉的身上像被刀子割似的。心惊肉跳。不敢抬头。
兆佳氏看在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不禁皱眉。道:“紫兰才给你多功夫。这就看着碗里的。惦记盆里的了?”
绿菊听她提到这话。羞愤不已。拿着茶盘。低头退了下去。
曹颂看着绿菊的背影。对兆佳氏道:“母亲。儿子瞧着绿菊这丫头不错。是个懂事的。要不给了老四做妾吧。这样不管老四娶了什么样的媳妇。身边也能有个稳当的。”
兆佳氏听了。不由撇嘴。道:“你也不叫老四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德行。也配绿菊给他做妾?张妈妈有个远亲。在外地做千总。托人给说亲。想要讨绿菊做续弦。都让我给回了。我不能白让这丫头服侍我几年。总要给她寻个妥当的人家。”
曹颂闻言。有些心动。道:“瞧着母亲的样子。是打算让绿菊嫁人了?到底身份有别……”
兆佳氏端起茶来。叹了口气。说道:“去年我就叫人给她脱籍了。既不用参加选秀。也能结个妥当的亲事。”说到这里。有些笑不出。道:“原是打算将她留给老三的。谁想到老三到底是个没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