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书房的小厮。打碎了砚台。受了板子后。染病暴毙了。还没有消册。还有个是花匠关四。勾搭上内宅的丫头做了逃奴。已经在衙门报备。
周嬷嬷的儿子周庆与大管家秦贵。得了消息过来时。那两个被搜出来的。倒是没有绑缚。都在一处关着。
看着小舅子受难。秦贵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不过他最是圆滑。虽不晓的详情。却也是察觉出来园子里气氛同昨日不同。
加上他园子是有耳报神。刚的了消息。晓的周嬷嬷被停了差事。他还疑惑不已。大格格只是小住。为何要揽了内务?
虽说她是王府大格格。是主子。在园子里当家作主也不算什么。但是具秦贵所知。这位小主子脾气甚好。不像是爱出风头、爱揽权的。
若说想要揽权。收了园务。那他这个王爷亲委的大管家。该如何?
曹家先前打算置产之时。就是委了他办的。虽说后来内务府赐了宅子。但是相关修缮事务。也是他协同曹府的管事吴盛在经管。
如今眼见不只内园。连同前宅气氛也紧张起来。秦贵却是没功夫关心小舅子了。
额驸留下的这几个人中。隐隐的以智然为首。秦贵瞧着来。问道:“法事。这是因何缘故。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秦贵是王府花园大管家。有些事还要他这边来应承。所以智然也不瞒他。出去。到了隔壁静室。智然说明了原委。
虽说他说的平静。却是骇的秦贵变了脸色。谁会想到。会有这般无法无天之徒。竟要闹这一出。
要是格格、额驸、小格格真在这边园子有了闪失。那他秦贵的性命也就到头了。想到此处。秦贵之前的一点埋怨早已烟消云散。
“法师。额驸去衙门。随从几骑?这边人手实在不足。还是往京城送信。调些人生来吧?”秦贵带着几分担忧。问道。
“消息从京城来。想来也有人手往这边来。算算日子。最迟今明两日也该到了。还要劳烦大管家预备出两间空院子。安置众人。”智然说道。
秦贵听了。忙吩咐小厮下去预备。
看着智然的淡定从容。秦贵心里颇觉古怪。总觉的这和尚真有些洞明世事之意。他刚才不过心里丁点儿不满。这和尚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安抚望了过来。
接下来。众人说起来的。就是几处大门的护卫。哪处添减几人。园子墙根下。需要安置的护院犬数。
正说着。内园过来两个健硕的仆妇。拖着一个女子过来。
那女子耷拉脑袋。头发披散着。上面还挂着木屑。看不清容颜。手脚都用麻绳绑了。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尘土。
不晓的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那女子哆哆嗦嗦。身子跟筛糠似的。那两个仆妇刚松手。她就滑倒在的。缩成一了不解。开口问那两个婆子道。
那两个婆子躬身回道:“刚刚在材火车里抓到的。格格请师傅讯问。看这女子意欲何为。”
大管家闻言。忙多看了那女子两眼。这才得了消息。有人要谋害额驸。就鬼鬼祟祟进来这一个女子。如何能不让人心疑?
只是大格格既让智然讯问。那他也不好多嘴。只好“咳”了一声。做旁观状。
智然的视线。却是正看着那女子的前襟。那暗红色一片。像是干涸的血渍。
“你是谁家的女子。为何要躲在材车中?”智然上前一步。看着那女子。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