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提出心中疑惑,曹颙这才晓得,酸菜在民间普及的历史不过几十年。
“世事洞明皆学问啊,还当是有多少年的历史。”曹颙这样说道。
十六阿哥见他一面正经的模样,却是摇头,还笑他太过重视口腹之欲。
曹颙听了,装模作样地说道:“十六爷不知,我家恒生说了,吃肉幸福。虽说是童言稚语,却是实在话。这人二字。吃不饱的想着要吃饱。吃饱地想着要吃好,吃好的想着要吃得精巧,吃的精巧的不知道该吃啥好了。”
十六阿哥听了他这番感言,真是哭笑不得了,道:“照孚若这样说来,古往今来。那些英雄才俊留名青史,也是为了吃喝了?”
“吃喝有时,不仅是吃喝。有时,不吃也是吃,吃的是位置,吃的是身份。若是得到想要地位置与身份,那就是吃糠咽菜,他们甘之如饴。若是失魂落魄,怕就是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十六爷您瞧。这不管熬成什么样,最后是不是还是要反应在吃喝上。吃肉幸福兮?吃肉幸福矣!”曹甚是惬意地回道。
曹颙这几年,跟小老头似的,忙完这遭忙那遭,难得有这样舒心在的时候。十六阿哥见了。还颇觉欣慰。看来,这样歇歇也是好事儿。也能让曹颙缓些精气神儿。
因此,十六阿哥就顺着曹颙的话,说起盛京的几种美食来。
两人,一个是内务府总管。一个是皇子阿哥,就这样在畅春园的海子边。却是正经八百地说起民间美食来。
期间,十六阿哥现有好几个鬼祟的身影。当然他心里还暗笑。他与曹颙在海子辰,怕是要有不少人胡思乱想
没想到才过几日。就又闹出这样的事来,十六阿哥从御前退出来,是心烦。
虽说晚霞绚丽,春水迤逦,哪里又入得十六阿哥的
他收回视线,随意地往四周扫了扫,却是在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低头想了想,吩咐身后跟着地太监赵丰,去将那人唤过来。
少一时,那人随着赵丰走了过来,打了个千礼,道:“奴才曹颂见过十六爷,给十六爷请安。”
“嗯,安,起吧!你也随扈?怎么前几日,没见过你?”十六阿哥问道。
曹颂起身,带着几分恭敬道:“回十六爷的话,奴才原本休沐,因外班有几个侍卫染了痢疾,返回京城休养,这边缺人手,京城那边就又过了十几个。”
“原来如此,爷记得,那几个染病的侍卫从半壁店下的船。怨不得如此,你是何时到的?快马从京城追御舟,想来也辛苦了。”十六阿哥点点头,说道。
“都是奴才地本分,不敢当辛苦。原本昨儿早上就到了段村,因御舟已经起锚,沿途骑马相随,下晌才上船。”曹颂躬身回道。
十六阿哥对曹颂摆摆手,道:“无需这般拘谨,当了两不多了。又没有别人在,私下里在些好。爷刚从御前领了差事,明儿要往热河走一遭,要带几个人过去。你若是缓过乏了,爷就跟侍卫处那边点你。”
曹颂闻言,大喜,忙咧着嘴道:“十六爷,不乏,不乏,愿为十六爷效命!”
“恩。那爷就听阿灵阿说一声,算你一个。你当值去吧,换班后好些谢谢。明儿御舟起行前,咱们就下船。”说完,带着赵丰往船后去了。
曹颂由欢喜不已,搓着手,喃喃道:“热河的差事,岂不是要见到哥哥了……”
不过,想到家中有了身子地妻子,他才想起,没有问十六阿哥什么时候回来。
地,正房五间,两侧各有抱厦三间,后便还有排房。跟来的女眷,就住在此处,倒也算是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