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心芮说完，也不看他，她把药片放入一个小盖子里，想着半个小时后，杯子里的水该凉了，于是出了卧室。
章心芮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她的手覆上红木栏杆，看着大厅里的刘叔：“刘叔，半小时后再送一杯热水上来，先生刚喝了粥，待会儿水该凉了。”
刘叔诧异的睁大眼睛：“先生喝粥了？他不是最讨厌白粥的吗？”
刘叔上去的时候已经做好原封不动端回来的准备了。
“他敢不喝！”章心芮倨傲的扬了扬下巴。
她转身回到卧室。
程景泰就靠在**上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章心芮也不管他，她轻车熟路的坐入房间的单人沙发里，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她的目光环视着和四年前一摸一样的房间。
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章心芮收回目光，落在程景泰的身上，两人的目光就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空中交织在一起。
章心芮此刻很平静，她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程景泰，精气神儿倒是好了一些。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操心，也是够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章心芮终于出声打破空气里的沉默。
程景泰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无奈和摇摆不定。
章心芮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发慌。
程景泰闻言，只是不说话，目光中多了一种叫做痛苦的东西。
可惜了！
他不是神，他没有办法将自己情感收放自如，他真的陷进去了，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不可一世又倨傲的女人。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刚才章心芮命令他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觉得反感，如果换了其他女人，早就被他给丢出去了吧。
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爱的女人，总是心软到不行。
“有那么好看吗？还看！”章心芮站起身，朝着他走去。
章心芮坐在**沿上，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还是滚烫，她抬头看了看房间里挂着的欧式钟表，还有五分钟了。
所以，他刚才就这么看了自己二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