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抿嘴不言。
梁司踩下油门,继续开口:“你我没有工作上的关系,你叫我梁总,不合适。”
“可我们不熟。”宋懿望向窗外雨幕,动作机械地擦着湿发。
“我只是单纯觉得膈应。”梁司用余光睨了她一眼,“我没有要和你熟,更没打算与你朋友相称,你多想了。”
宋懿强制压下心底的火气,挺着脖子直视前方。
这人说话也忒不讨喜了。
可那又怎么样?
人家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一抬脚整个S市都得颤几颤,一个不高兴能捏死好几个宋氏,所以人家就算再任性她这种小喽€€也得忍耐着。
见宋懿沉默,梁司也不再说话,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空间狭小,气氛又这么尴尬,宋懿心底的局促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某个商圈的地下停车场。
“来这儿做什么?”她问。
梁司锁了车,拽着她往电梯走:“我饿了,先陪我吃饭,再送你回去。”
宋懿跟进电梯,站在梁司身后死死盯住他的背影,绞着手指腹诽道:任性的臭男人。
电梯直上十八层,门口接待的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温声细语点头哈腰。
嘁,浮夸。
宋懿眨了眨眼,却没出声。
两人被带到一个安静雅致的包间,梁司没点菜,只对服务生说了照常上一份。
“梁先生常来?”宋懿支着头问。
“来过几次。”梁司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擦着光滑的实木桌面,若有所思道,“梁先生,这称呼还不错。”
“您满意就好。”
梁司向来紧绷的脸上难得露了一丝笑,擦完事,又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宋懿。
“谢谢,我不需要。”宋懿靠向沙发背垫,平扯着嘴角,一句“穷讲究”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说梁先生穷,她这样的估计就该叫做难民了。
不过这吹毛求疵的讲究,和某人倒是挺像的。
想及此,宋懿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