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顿一愣,苦着脸道:“我?”见瑞恩小姐点头,他只得站起来,满脸无奈的神情。他一向自诩为军中唯一的绅士、军师未来的接班人,自是不愿打打杀杀,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女子。
“小姐好眼光!”“嘿,居然被她选中了唯一的机会!”迟罗凯和阿拉裘这对死对头也一唱一和地出言奚落。
不过埃弗顿脸皮厚若城墙,好似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地走到大帐正中,拔出腰间金剑,沉喝道:“来吧!”
埃弗顿一身金甲固然显得华而不实,但此刻沉稳姿态也有一番威势。瑞恩小姐看得脸色一白,双手无意识地向腰间摸去,却哪里有剑。这个动作却惹得白凡眼中一闪,当即出声问道:“瑞恩小姐平日修习双剑?”
“嗯。”
“练到了什么境界?”
瑞恩小姐低下头道:“不曾与别人交手,也不知练到了什么水平。”
又有几声嘲笑响起,白凡脸色一沉,低头解下腰间长剑递了过去。瑞恩小姐接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去吧!”白凡挥了挥手,眼中神色已不复初时那般冰冷。
瑞恩小姐深吸一口气,抱着剑一步步朝埃弗顿走去。白凡望着她行走的背影,眼中越来越亮。
埃弗顿见她走到近前,身子稍稍往下躬去,作出防备的姿态。这个举动又惹来一阵嘲笑。
瑞恩小姐在埃弗顿身前四五米处停下,双手伸出,缓缓将未出鞘的长剑平放在身前。动作从容,优雅,像排演了千万次一般完美。
众人渐渐收起笑声,露出认真的神情。
埃弗顿横剑护在胸前,凝神望着眼前的对手,剑上渐渐泛起金色的光芒。
他虽不爱打斗,常常逃避别人的挑衅,但能在破虏军中混到如今的地位,实力其实并不如一些人想象中那么不堪。极少数人才知道,他的武技在战统之中亦是中上的水平。
此刻迫不得已接下眼前这丫头的挑战,埃弗顿竟生出了一种面对平生大敌的感觉。
“开始了吗?”瑞恩小姐问。
埃弗顿道:“你还没有拔剑。”
“开始了,我就拔剑。”瑞恩小姐说出此话,却有一番成名高手的从容风度。
埃弗顿不敢怠慢,咬牙喝道:“那就开始吧!”说完,挥剑抢先攻上,带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瑞恩小姐眼神一凝,皓腕乍动,一道惊人的赤红痕迹飞掠而出,摧枯拉朽地破开埃弗顿的剑势。埃弗顿眼中骇然,猛一仰身往后退去,躲开这开膛破肚的一剑,而后重重一跺脚,怒吼一声欲复身攻上。这时从后方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埃弗顿顿时止住去势,瑞恩小姐却收剑不及,长剑在他胸口撩开一道血痕。那还是埃弗顿避得快,不然就不只是破开皮肉这么简单了。
瑞恩小姐面现惊色,连忙往后退去,慌乱地道:“对、对不起……我去叫医疗师!”
众人惊疑不定地瞧着她往外跑去,看她的脚步,根本不似练过武技的人,为何能挥出那么凌厉的一剑……
眼看她就要跑出去,白凡出声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