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再次发出一串尖利的笑声,“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林子若冷笑一声,“你们怎么不可能会输?你以为你带来的都是职业棋士就不可能会输么?”
这时门口进来一队人,打头的是漆雕炎和木萧然,他们身后跟着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木六叔公在列。老者身后跟了十来个中年人,中年人身后跟着二十来个年轻人。
刚听闻人璞说漆雕炎他们带着人过来救场,没想到一下来这么人,林子若瞄向闻人璞,连通两人语言通道,“这些人都是棋道高手?”
闻人璞笑笑,“棋可修身养性,咱们习武者多数都以它修心。像我们这种世家子弟,打小就被要求学。有名师指点,就是下的最差的人放到棋坛上也是一把好手。你看吧,等下那些职业棋士一定会后悔来这里。”
木家六叔公看到林子若就径直走到她身前,“丫头不够意思,老头子给你看着药店,你居然不和我讲这里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我待会儿给您个信物,过来吃东西占位子都不收钱。”
木六叔公捋了捋胡子,“只给我不行,我这几位兄弟都得有。后面那些小子你就不用理会了。”
“木六叔,您这话可真不够意思。”立刻有人提出了抗议。
站在斗棋台上的蒙面人看到来了这么一群人心里有些打鼓,瞄了眼他带来的那些棋士,有几位露出一脸土色。不过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比,“你们的人到了,我们就开始吧。我们输了,同样付给你们胜者一人一百万。”
本以为会上演一场精彩的对决,不过让众棋友失望的是不仅是完全一面倒的战局,蒙面人的队伍都是没用多长时间就主动认输了。
谁也不会没啥事带一千万在身上,而且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林子若想过对方会赖账,却没想到对方比她想的更无赖。很无耻的说他们约定的单位是铜钱,然后就扔下十万两银票灰溜溜的带着人跑了。
没多一会儿,万事知给林子若发来条信息:‘我见犹怜的鼻子要被气歪了。’
莫贤来找喜梅,当然不是为了无聊的炫耀。他只为了想在她面前展示下自己也有可取之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到了她面前总是笨嘴笨舌,把好好的局面弄僵,就像现在这样,心里头明明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也说不出来,听着她淡淡的回了句,他就像瞎了火的壶,彻底没声了。
莫贤不说话,喜梅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两厢里僵持下,这里倒比别处冷清了许多。
喜梅见着莫贤怪怪的表现,倒也疑惑,只是来者是客,她总不好拂人面子,只能耐性的站在那里等他说话或者是让开。
只是她们这边等着,那边却有人等不得。两人只占了数息,就听到别处有人在喊喜梅的名字,喜梅偏过头去看了看,是老太太面前的玲珑,只想着那老太太不知道又要怎么发作自己,若不是不应惹她生气便不好了,所以就张口应了声,然后以目示意。如果莫贤不太笨的话,这会儿也该知道该让开了。
虽然是自家亲戚,但是他堵着自己在这里,总是不大好,这顾家的下人向来爱编派自己母女,如此这般被人看去不知道还要说怎么样的风话。
莫贤没有耳聋,自然也听到了玲珑的喊声和喜梅的答声,当下心中也明白顾老太太唤她去,自己当让开才是。只是好不容易逮着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委实不甘心,因而也不动,仍旧跟这个木头桩子般的站在这里。
听着玲珑的唤声越来越近,见着莫贤又是这般不懂得人眼色,喜梅心中一叹,想着这恶人不免要自己做了,所以上前一推莫贤,“奶奶命人唤我了,若是小公爷没有事,那喜梅就先告辞了。”
“你别走。”见着她要走,莫贤又是慌乱又是舍不得,当她走到她身边时,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喜梅的手,急急的将一串东西塞到她手里,“你那日送我的东西,我都带在身上。”
这是什么?喜梅心中疑惑,自己几时送他东西了?不过稍微动动手指,却是认清了那物品的形状,正是一串常见的不得了的金锞子事物。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抢她的玉笛被她恶整一把,最后她想息事宁人,却不料找不到那罪魁祸首的物件,只能随便塞了串东西给他,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带着。
这金银锞子放到小户人家或许是稀罕玩意儿,但是对于豪门里长大的纨绔们来说,简直是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了,连喜梅后来收了都不大放在心上,那莫贤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他这会儿说这没头没尾的话,喜梅根本听不懂,只是快速的缩了回手,冷冷的扳着俏脸对莫贤说了句,“那女授受不亲,小公爷还请自重。”
这可不是搂搂抱抱都属平常的二十一世纪,在这个年代,若是女子随便跟男子牵手,那可是极其放荡的举动了。她的风言风语够多了,不需要莫贤再来添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