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般的渔民哪里敢在凶神恶煞的日本海军第三舰队的附近打渔?之前就有不少民船被当成“奸细”给打沉了,如此一来二去自然没人再敢靠近日本人。因此,南乡时久一直指挥着自己的炮艇航行了许久之后才见到了三艘正在结伴捕鱼的支那渔船。
“哈哈!终于有支那船可以撞了!”南乡时久兴奋的一拍巴掌,命令都不用说他手下的那帮子助纣为虐的共犯们便心领神会的变更了航向,笔直的朝着一艘渔船冲了过去——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早已经轻车熟路根本无需命令了。
“舰长。咱们是不是换个目标?旁边有一艘英籍客轮,要是让他们看见的话野村司令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吧。”
就在南乡时久脸上露着疯狂的笑容狰狞死死盯着那艘渔船不放的时候,旁边居然有人打扰了他的兴致。
南乡冷哼一声,不悦道:“看见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说那些高傲的英国佬还会为了区区几个支那渔民和帝国开战不成?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野村司令正在干什么?他可比咱们撞沉几艘渔船做得过火多了,他都不怕咱们有什么可怕的?我告诉你。这一次巡逻我看到多少支那渔船就要撞翻多少,到时候大不了说一声这些渔船企图袭击帝国海军就可以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战争时期自然有战争时期的做法。”
渔船袭击炮艇?这理由简直就是侮辱他人智商。可平日里他南乡时久甚至就连这种鬼都骗不了的理由都懒得找的。
“给我加快速度追上去,撞沉他们!”南乡时久命令道。
南乡时久的炮艇刚刚出现的时候那三艘渔船上的渔民们就已经发现他了,当下哪里还顾得上打渔,赶忙收网就要逃走。生怕被日本船给撞了,那可一直都是撞了白撞没处说理的。
其他两艘船倒还好。网还没有撒下去,说走就能走,只是王三的那船就麻烦了,因为刚刚一网难得的网住了不少鱼,拖网颇为费力,南乡时久指挥着炮艇加速冲来的时候他的网还没有收上来。
“王哥,这网咱们不要了,割了赶紧逃吧!”
“不行!咱家妹子的病还等着钱买药呢!这一网足足顶咱们昨天一天的收成,怎么能放掉?再说了,你把网割了咱们过后拿什么打渔?家里哪还有钱再买张新网?”
“可是可是再不动小鬼子的船就要撞上咱们啦!”
“小鬼的炮艇开那么快,他要是真想撞咱们就算是割了网咱们也逃不掉!被撞上大不了一死,割了网咱们就算逃掉了也得饿死,现在咱们只能赌啦!”
就在王三他们两人看着南乡时久的船越来越近,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好半天之后,他们听到发动机的隆隆声越来越大,却最终远去了,睁开眼睛,那艘日本船居然真的掉头走了!他们并没有被撞到!?
“那南乡小鬼子怎么转性子了?他不是最喜欢撞人的么?”当日本炮艇转向的时候,王三看清了炮艇舰体上面刷着的舷号,南乡时久的赫赫凶名他自然是知道的,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堵这个以撞人为了的疯子敢不敢撞自己,。王三不禁冷汗直流
其实并不是南乡转性子了,而是他看到了一艘驱逐舰,一艘悬挂着琼崖军旗的“澎湖”级驱逐舰!而且,那艘驱逐舰正冲着自己这边飞快的驶来,看到这种情形南乡时久哪里还顾得上王三他们。
这一艘驶来的驱逐舰正是东海舰队的开路先锋“白沙”号,在“白沙”号的舰桥上,李明宪可是把南乡时久刚刚想要撞击渔船的事情给看了个一清二楚。以前南乡时久嚣张那是欺负民国海军无人,现下琼崖的东海舰队来了,哪里还容得下他区区百余吨的小炮艇嚣张?
将航速飙到35节的高速,疯狂的冲到南乡时久炮艇的旁边,“白沙”号上的127毫米主炮仅仅打了一轮,那艘小炮艇就冒起黑烟开不动了。
“舰长,再来几炮送它下去?”
“用炮?这么便宜的事情可不行,他不是早就自己选好了死法么?”说着,李明宪对着通讯兵说了些什么。
“好!打得好!”渔船上躲过一劫的王三看到自家战舰几炮打瘫了日本炮艇,不禁大声欢呼起来,可是让他大惑不解的是,那艘驱逐舰似乎并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反而是掉头继续往尚海港口的方向开去了。
“这兵大哥炮都开了,怎么还跑什么?罗大帅的舰队不是来打鬼子的么?”对于罗杰东海舰队出发前往淞沪参战的事情几乎所有的渔民都知道,王三也认得琼崖海军旗,自然知道李明宪是来干什么的。
王三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艘巨舰为他解开了疑惑,在渔民疯狂的欢呼声中,在南乡时久惊恐的注视下——紧随“白沙”号开来的“琼崖”号战列舰那庞大的身躯就像是解放重卡碾过一块馒头一般从南乡时久的那艘百余吨的炮艇上碾了过去!
战舰驶过,只在海面上留下一片的残骸油渍以及一滩的猩红,“琼崖”号巨大的螺旋桨将被压进船底的炮艇残骸卷了进去,疯狂的碾碎了一切,从无机物到有机物。
“真想知道野村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副表情啊,刚刚那艘日本炮艇应该将咱们的事情通知他了吧?也不知道野村那小子想没想到咱们占了他天大的便宜之后非但没有一周了之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居然敢欺负到他眼皮子底下来。”刚刚碾碎了一艘日本炮艇,陈绍宽的心情不禁大好,哈哈大笑着打趣起野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