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摸脖子,疼痒的厉害,黏糊糊的居然流血了,四下看了一眼,啥都没有。
秦哥,咋了?
我说没事,咱们走快点吧,摸着伤口,我心里碜的慌。
到了北门桥,我说菜花,咱们休息一会儿,腿疼。
和菜花刚一上桥,路灯瞬间全都熄灭了,菜花抱着死鸡,四下看了一眼说,真他妈邪门了,怎么每次上桥都熄灯。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一路上摸黑磕磕碰碰的,我都快要崩溃了,伏在桥栏上,摸了根烟咬着嘴里。
打燃ZP,我刚点燃火,借着火光,我看到桥下面冒出一张黑糊糊的脸,正冲着我笑。
妈呀!我怪叫一声,嘴上的香烟掉到了河里,
秦哥,你他妈能不这么一惊一乍么,老这么玩,想吓死人啊。
我说,没事,咱们赶紧走吧。
我怕告诉他,还有个鬼跟着我,他得疯了。
他从我手中把火机抢了过去,点上烟吸了一口,嘀咕说,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能守桥的小鬼都怕了。
我说,别他妈叽歪了,赶紧闪吧。
菜花也有些怕了,咬着香烟,孙子人高马大,走的比我还快。
回到复式楼,我麻利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当我脱掉手上缠着的纱布的时候,菜花突然尖叫了一声,“秦哥,你别动。”
我暗叫糟糕,怎么让他发现了我这只怪手,黑糊糊的,真几把丢人啊。
你手怎么成这样了?
我说,我哪知道,跟你这孙子去了趟坟地,回来就这样了。
菜花说,你别动。
然后捧着我的手,看了没两眼,他的脸色就青了,冷汗呼呼的冒,全身发着颤。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抓着我的手,拿起那个黑铁坨大印在我中指戳了一下。
我说,你没病吧?
你他妈别管,他又咬了手指抹血,戳了起来,戳了好几下,这孙子鼻血直流,两眼一翻就倒了。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血,总算把这孙子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