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抱负。”银龙晃晃巨大的脑袋说道:“那可不容易。”
程长老认真想了想,放低标准说道:“赶走也行。”
银龙不想再理他,问难心老人:“你呢?”
难心老人是老好人,摊开双手无奈说道:“程兄有志屠龙,我岂能袖手旁观。”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银龙心里得出结论,说道:“本座听说此地不能动用劫上修为,否则后果极为严重。这条禁忌你们可知道?”
程长老回答道:“知道,我不怕。”
难心老人回答:“我怕,怕也得上。”
呃?银龙又看反面长老,问道:“你为何不怕?”
程长老说道:“我的本事主在驭鬼,事后倒霉也是鬼奴;再一说,这场架打完,它们本就活不了。”
银龙恍然,点头说道:“有道理。本座满足你的心愿,把它们杀光。”
“错了错了,你弄错了。”
“错了?”
“不仅错,而且大错特错。”反面长老以奇怪的姿态挥舞着胳膊,说道:“我说的是,等这场架打完,鬼奴们很快会死。”
银龙愕然,开合几次嘴巴才弄清程长老的意思,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还真想杀本座。”
滚滚雷鸣声威再起,无形狂风二度席卷,远方群修东倒西歪,人人变色施法相抗;唯程、齐两人身前平平静静,无墙无盾,无光无影,狂风吹入自动消失,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看出来,此刻银龙与二老之间,正中央位置,一条无形屏障缓缓生出,像条细线时有波动,偶尔能看到跳跃火花。
噗的一声轻响,一只火花溅出去稍远,刚好落在星漏渊岸壁边缘一座山峰上。随后一幕让人震撼,就像是烙铁点破布巾,山峰冒出一股青烟,无声无息出现一个斗大的洞。
没有灰烬,没有声响,山峰就这样被烧穿,日后成为这场战斗的见证与标志。
四周安静,留意到这一幕的人极少,连看到那条线、知道正有一场别样争都的修士也不多,知道的人,无一不是紧紧握拳,紧张到透不过气。
看起来,双方旗鼓相当。
长老就是长老,与血衣、傲天那张刚进阶的劫修完全不同。
“你笑啥呢?”风暴中,程长老好奇问着:“不是怕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银龙笑得更欢,风暴因而更急、更猛。
于是有人留意到,战场中央那条细线有了变化,开始朝两位长老的方向移动。
二老脸色依然平静,反面长老甚至有空去看看难心,问道:“老友,这货吓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