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图把肉都盛到自己碗里……任何坐镇高位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似六族这样有争斗又有合作的势力,更加不会蠢到试图把某一家扒皮;除非……那家人真的不行了。
齐氏呢?
曾创无数辉煌,跨越几万年岁月,当今当世,当齐氏唯一老祖归天,宗嗣之争血光狰狞;当齐傲天被传生死,继承大位的人与外族勾结的时候,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齐傲天被传叛逆,又有传闻说他被齐守仁构陷,这样的局面,任何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此次追剿、六族中齐氏最最难熬,难心老人的角色最最尴尬。如今齐傲天突然“复生”并大开杀戒,与萧十三郎、与程血衣真正走到一起,难心老人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这样的话……
他什么意思?
他想干什么?
他凭什么赶?
他是不是疯了!
时间流逝,四周死寂,三族主事慢慢意识到什么,也把目光投向程长老。
“难心与贼勾结,事实俱在。”
“齐门背弃六族盟约,已成定局。”
“长老即为指定主掌,请为六族定裁。”
语气一个比一个严厉,帽子一顶比一顶大,视线中,反面长老已从片刻失神中恢复,正以疑惑而好奇的目光望着难心,沉吟半响无言。
良久,两人从对方目光中读懂不少东西,也有不少疑惑,需要言语才能解释。
轻吁一声,程长老说道:“难心道友,真让本座意外啊!”
老人回答道:“长老言重。老朽只据实而论。”
程长老说道:“据实而论?那就说说这个实。”
难心回应道:“力所能及者,老朽知无不言。”
略想了想,程长老决定从齐傲天开始,说道:“齐傲天之生死,老友是否早就知晓?”
难心摇头,说道:“今日才知。”
程长老说道:“齐傲天曾无比接近大位,宗庙之内怎会没有魂牌?”
难心平静回答道:“降临前老朽亲自察看过,少主魂牌的确碎裂,因此认定已死。”
程长老惊讶说道:“既如此,他怎么活着出现?”
难心摇头回应道:“老朽不知道。非要说个理由,只能理解为两种。其一,少主那时极其接近死亡,其二,少主所修的道有问题。”
程长老说道:“六族驻地皆有阵法,且有大批强者镇守,虽说此前曾遭破坏,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碾碎。齐傲天一人之力杀灭一庄,所用威力绝非普通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