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白凤又给秦海说起了她自己的故事,原来当初白凤自小就向往山外的生活,不甘心在大山里当一个山里妹子。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走出大山后就遇到了骗子,把她身上仅剩下的一点盘缠都骗走了,然后还遇到一伙人贩子,如果不是她从小机灵,多留了一个心眼,差点就被人贩子卖到被的省份去了。
在她走头无路的时候,白凤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姐,然后在大姐开的餐馆干起了杂活。那个大姐是个好人,对她像自己亲妹妹一样,但是大姐的老公却是个色鬼,有一天趁大姐不在想要非礼白凤,被白凤拒绝之后不仅毒打了她一顿,还诬陷白凤偷了餐馆里的钱,把她赶出了餐馆。
彻底走头无路的白凤大哭一场,然后心如死灰地走到河边想要跳河结束这一生。就在这时,一伙小流氓出现了,对她各种骚扰,后来看到白凤根本不反抗,这群小流氓色胆包天,甚至准备就在河边强奸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后来被白凤当成师父的许文昌出现了。
许文昌赶跑了小流氓,救出了白凤。从那时候起,他给了白凤安稳的生活,但是也夺走了白凤的清白,同时也让白凤用身体帮他饲养蛊虫。
白凤说她其实很恨许文昌,但是许文昌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许文昌出现,她可能早就死了,而且许文昌平时对她也不错,所以这几年白凤一直就这么过下来了,甚至把许文昌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这几年,白凤帮许文昌做了很多事,养过蛊虫,藏过尸体,也迷惑过男人。同时白凤也跟着许文昌学了很多饲养蛊虫的方法,一声师父倒是没有白喊。
但是现在回头看看这两年过的生活,白凤说她这两年人不人鬼不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看着低声啜泣,哭得双眼红肿的白凤,秦海心里虽然有所触动,但是并没有太多怜悯之意。
“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落到这个境地也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就算后悔也没什么用。不过如果你真心想要悔过,想要重头再来,看在阿力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也不是没有机会。”
从白凤敢于走出大山这一点来看,她就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所以秦海刚刚露了一点口风,白凤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她一脸欣喜地看着秦海,目光里充满了乞求,“秦先生,你放心,不管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努力表现,努力悔改。”
秦海沉声道:“你先考虑好,我让你做的事情是有危险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当然,如果你愿意帮我,等事情完成之后我会帮你向法官说情,让法官对你宽大处理。”
白凤怔住了,目光复杂,透出思索之意。
秦海也不催她,静静地等待白凤做出决定。
过了几分钟后,白凤抬头看向秦海,“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帮你。你们是想让我去蛊门找蛊王拿到七星蛊的解药,对吗?”
秦海笑道:“你很聪明,不过暂时来看,我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接下来肯定有蛊门的人来找你,你要做的,就是帮我们把他们引出来。”
白凤好像松了口气,再次跪在地上给秦海磕下了头,“谢谢,谢谢你们!”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条路,也可以断了这条路。如果你背叛了你今天的承诺,和蛊门的人内外勾结,后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秦海说这番话时眼神锐利,目光似乎要直接刺进白凤的内心,掌握她最真实的想法。
白凤虽然被秦海忽然变得冷厉的样子吓得一抖,但是并没有犹豫多久,很快就说到:“您放心,我其实早就不想过以前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如果还有机会回到柳叶寨,我愿意一辈子待在那里再也不出来了!”
秦海点点头,“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机会肯定有!”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监禁室。
第1939章 来人
晚上十二点。
城北的老街区除了街口还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亮着,其余地方一片黑暗。
这里似乎是这个城市被遗忘的角落,街道狭窄,路面坑洼,道路两旁堆满了各种垃圾,和水沟里的污水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很多老鼠在一个个垃圾堆上钻进钻出,寻找着可能的食物。
过了不久,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一条狭窄小巷的巷子口,附近垃圾堆上的老鼠被吓得惊慌逃窜,嗖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怪异,倍显阴森恐怖。
那个瘦小的身影弯腰蹲在巷子口朝左右观察了片刻,然后猫腰贴着墙角往前快步疾跑,好像身后有人在追赶似的,她脚步飞快,跑得气喘吁吁。
连续快跑了一百多米,那人钻进了路旁的一条巷子,靠墙休息了片刻,她又朝前跑了一段,直到来到一栋老旧的民宅前面才停下。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后,那人朝小巷子两端看了看,然后飞快地进屋关上了门。
然而就在房门关上之后不到一分钟,巷子口就出现了几个高大的身影,他们快步来到刚才那人进入的民宅门口,朝左右看了看后,就用力震断了里面的门栓,直接闯进了屋里。
黑暗的屋里很快就传来尖叫声和一阵拍打声,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和被捂住嘴鼻之后的呜咽,刚刚进入的几个人很快就走出了民宅,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一个鼓囊囊的麻袋,如果仔细看,麻袋还在不停地动着。
这三个人扛着麻袋很快就走出了小巷,最后上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把麻袋放进后备箱后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以后。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和女人的闷哼,麻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里同样是一间民宅里面,不过屋里亮着灯,而且屋里还有好几个人。
除了一个五六十岁的鹰钩鼻老者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其他几个都是彪形体壮的男子。随着鹰钩鼻老者挥手,有人上前解开了麻袋,一个女人立刻从麻袋里滚了出来。
女人正是白凤。
刺目的灯光让她立刻闭上了眼睛,不过很快就有人扯掉了她嘴里的布团,同时也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
白凤张开手掌挡在面前,等到适应了屋里的灯光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拿开手掌,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白凤面带仓皇地问道。
尽管白凤身上衣衫凌乱,甚至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但是鹰钩鼻老者身后的几个壮汉全都目不斜视,并没有往白凤身上乱瞟。
而鹰钩鼻老者的目光虽然在白凤身上扫过,却对她颇有风姿的身材似乎无动于衷,最后目光很快落在白凤脸上,沉声问道:“许文昌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是我师父!”白凤颤声说道,吓得脸色煞白。
鹰钩鼻老者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他怎么死的?”
“是……是……被人杀死的!”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