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也是会思考的,”嘿嘿一笑,郭守云看着迎面快步赶过来的斯模棱斯基,压低声音说道,“你瞧瞧,难道你不觉得咱们的斯模棱斯基先生,就是一个标准的会思考的猪型人吗?”
“哈哈,你们来晚了,”两人正在这儿贬低着,被形容为“猪型人”的斯模棱斯基已经走到了近前,这位身价巨亿,却胆小如鼠的巨富寡头,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在片刻前被人描绘成了猪头,因此,他的笑容仍旧像以往那般的和善、真诚。
“早就说好了,让你们十点钟过来的,看看,看看,现在都是十一点了,你们才过来。”上前与郭守云、霍多尔科夫斯基两人热情地握了握手,斯模棱斯基笑道。
“呵呵,真是对不起,因为驻地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所以稍稍耽搁了一会儿,”郭守云的笑容同样的真诚,他紧握住对方胖胖的大手,笑道,“至于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嘛,他则是受了我的牵累,所以一同来晚了。抱歉,抱歉。”
“无所谓,无所谓,”斯模棱斯基笑道,“你们能来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再者,你们来的也不算太晚,呵呵,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他们也是刚到。”
“哦?”郭守云眼眉一挑,随即笑道,“那我可更是感觉不安了,两位长者……呵呵,怎么好意思让他们久等。”
“少废话了,”与郭守云的配合中,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充当惯了黑脸的角色,他站在旁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这次过来可不是听你们絮叨这些无聊事情的,那两块货在哪呢?赶紧带路,咱们有事就谈事,没事赶紧散伙走人,我那边还有两个新鲜的美女在等着呢。”
“哦,”斯模棱斯基脸上的笑容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松开握住郭守云的大手,陪笑道,“好,好,好,你们跟我来,别列佐夫斯基两位先生,现在就在二楼的宴会厅。”
一句话说完,他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当先领路,朝别墅小楼正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斯模棱斯基转过身去,郭守云不经意的扯了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风衣附带,从刚才那一番简短的接触中,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
这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从何而来?不是从别的地方,就是从斯模棱斯基那极短一瞬的笑容凝固。这一个表情上的细微变化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那就说明了一种懊恼,至少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表现。而在郭守云的印象中,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最善于控制他自己的表情,放在过去,当着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面,别说是言语上的冲撞,即便是再深一层的蔑视,这老东西也会不露丝毫痕迹的隐忍下去。现如今呢,这种情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意味着什么?郭守云可以肯定,那只有一种可能,斯模棱斯基已经与别、古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合作默契。
第六九五章 再聚首
老鼠是轻易不敢在家猫的面前呲牙的,除非它的背后有猎犬撑腰,而对于郭守云来说,素来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显然就是那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在自己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两只家猫的面前,这头老鼠竟然敢呲牙了,那么毫无疑问,他的背后肯定是站了两只凶狠的大猎犬。
带着这样的怀疑,郭守云稍稍扭过头,朝走在自己身边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看去,却恰好看到对方也正在朝自己使眼色,毫无疑问,他也从刚才那一点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感觉到明显的异常。
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暗中给霍多尔科夫斯基送去一个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眼神,郭守云转念就去考虑,斯模棱斯基与别、古两人之间的合作,究竟带有什么样的目的。
斯模棱斯基无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智商低下,与此相反,在六位巨头中,他一向都在扮演一个很特殊的角色,既隐忍中的牵制力量,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六巨头才能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一种表面上和睦。在郭守云的眼里,斯模棱斯基绝对不是那种敢于轻而易举加入巨头战争的人,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家伙的财富很庞大,几位巨头对他的存在素来保持着很高的警惕。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人对他轻易下手,原因就在于大家都担心一下打不死他,反而将他推到对手的阵营里去,那无疑是将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而反过来呢,斯模棱斯基也不敢轻易选择阵营加入,因为他知道,除他之外的五位巨头都不是好东西,自己无论是协助别、古集团打垮郭、霍、维集团,还是协助郭、霍、维集团打垮别、古集团,最终获胜留下来的那一方,都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五巨头之间玩一种变相的权衡,既不让其中的一方过于势弱,也不会让其中的任何一方过于强大。
分析到这里,一个在常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题就出现了。很明显,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断,斯模棱斯基之所以选择与别、古合作,原因应该是他们势强,而郭守云等三人集团的势力较弱,在这种情况下,斯模棱斯基做出附强凌弱的选择也就顺理成章了。可事实是,这种思维方式下得出的结论,恰好是错误的,它过分的低估了六巨头之间关系的复杂性,同时,也低估了斯模棱斯基这位巨富寡头的智慧,当然,也在很大程度上低估了郭、霍、维集团的实力。
在郭守云看来,斯模棱斯基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与别、古两人合作,其深刻的原因可能有两点:第一,三巨头联合试图对付斯模棱斯基的计划,被这个家伙获悉了,因此,面对这一种威胁,老东西迫不得已的选择现在这条路,以求自保。若是这一项猜测成立,那么郭守云认为,克里姆林宫的那帮子人就很有问题了,因为类似这样的消息,只能是他们泄漏出去的。第二,在六巨头的实力对比中,别、古集团虽然在莫斯科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是他们的综合力量,却已经出现了向弱势方向发展的趋势,作为一个精明谨慎的中间人,斯模棱斯基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趋势,他甚至认为,一旦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直接的争斗告一段落,而郭、霍、维集团向莫斯科发起反扑,别、古集团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危险,所以斯模棱斯基才放弃过去那种胆小谨慎的做派,公然站到了别、古一方。
寡头之间的战争一旦打响,在很大程度上,甚至比莫斯科的权力斗争还要残酷,因为权力斗争毕竟是集中在政治层面上的,大家打的就是一个心机,较量的就是一种隐性的实力,是一种权力的抗衡。而手中掌握着巨大财富与政治资源的寡头们一旦开了战,那真正要较量的就不仅仅是智慧与隐性的实力了,在更大程度上,这是一种金钱对金钱、权势对权势、血腥对血腥的战争,双方动辄数百亿美元的资金对抗,倾数州实力所发起的攻防,那绝不是开玩笑的,最重要的是,几位巨头的手底下都圈养着大批的黑手党帮会,这些家伙一旦打起来,那就是最直接的流血冲突。再者,寡头之间的战争与权力场上的战争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权力场上的交战双方,往往都要给对手留下一条活路,以便维持政局的平衡,而寡头们的战争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所考虑的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置对方于死地,双方不死不休。
就在这个九月,秋高气爽、凉风徐来的九月,在洛沃宁私人俱乐部的里,随着一场融洽会谈的揭幕,俄罗斯联邦历史上规模最大、相关损失最惨重的一场寡头战争,已经进入了阴沉的酝酿期,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整个俄罗斯联邦国内,至少有数千家企业破产倒闭,二十四位身价过亿的富豪倾家荡产乃至债务缠身、身陷囹圄,全俄罗斯联邦四十余个大中城市内,黑帮火并不断,直接间接的人员伤亡数以万计,莫斯科以及联邦各地方政府官员变动不绝,州长、州议员甚至加盟共和国总统、联邦各部部长像走马观花似的往复更迭……而这一切的一切,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把持着联邦经济命脉的六位寡头,对他们所占有的资源感觉不满足了,他们要打击自己的对手,争夺原本属于另一方的地盘,更直白的说,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是围绕着这六位巨头的利益展开的,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最根本策源地。
心里拨拉着自己的小算盘,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斯模棱斯基的带领下进入别墅正门,而后,转过一楼正厅的左侧楼梯,扶着精雕玉砌般没有丝毫瑕疵的楼梯扶手,不紧不慢的登上二楼,最终,在一个双开扇的红漆雕花木制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不管斯模棱斯基在背后与别、古两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可至少在对待此次会面的问题上,他还是相当重视的,看得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也绝不希望几位寡头之间的战争在短时间内爆发,硝烟一起百事休啊,如果能够和平的解决争端,谁愿意明刀明枪的大打出手?
“哈哈,守云,米哈伊尔,”房间里,别列佐夫斯基的位置就在正对着房门的那张沙发上,因此,当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身影闪到门前的时候,他第一个站起来,一边快步迎到门前,一边笑容满面地说道,“你们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要爽约了呢。”
“帕里斯,你这是多虑了,”古辛斯基紧随其后,笑眯眯的迎上来,说道,“对守云与米哈伊尔他们你还不了解吗?他们都是信人,言出必行的,既然这次守云召集咱们会面,那肯定就是有了特殊的用意,试想,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呵呵,这才几天时间没见,两位怎么就把米哈伊尔的那点毛病都学过去了?”与两位“仇家”用力握握手,郭守云带着一脸真挚的笑容,说笑道,“这一见面,就又是贬又是捧的,守云我身体不好,这样忽高忽低的折腾可着实受不了,所以啊,这要是朋友的,你们就饶了我吧。”
“唉,他们两个调侃你,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霍多尔科夫斯基插嘴说道,“你这家伙无缘无故的把我扯进来干什么?”
“呵呵,米哈伊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是守云转移话题的又一策略,你插嘴进来,正好是中了他的诡计。”斯模棱斯基上前一步,站在郭守云的身边,微笑道。
“哈,被看破了。”郭守云拍拍手,嬉笑道。
几位巨头相视而笑,从外表看起来,这一场会晤的开场似乎不错,任何一个外人,都无法从表象中看出什么隔阂来,但是几位巨头的心里却都清楚的很,类似这样的协调氛围仅为维持在表面,至于彼此间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那就只有他们每个人自己才能说得清楚了。
“亚历山大,你这地方看起来很不错啊,”见面后简单的几句闲聊,将六巨头聚首后原本应该出现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不少,在斯模棱斯基的谦让下,郭守云走到大厅正中,在一张独立的沙发前坐下。他先是像乡巴佬一般的在沙发上仔细摸索一番,继而又在宽敞豪华的大厅里四处打量几眼,这才指着对面那个明净的玻璃橱窗说道,“什么叫档次,什么叫氛围,呵呵,我今天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以后有机会的话,记得把你请的那个施工单位介绍给我,我在哈巴罗夫斯克也建几个这样的地方,免得将来没地方招呼你们老几位。”
第六九六章 经典小人
正如郭守云所说的,斯模棱斯基这处俱乐部,尤其是他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大厅,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风景”,就拿对面那个明净的玻璃橱窗来说,它并不是一个窗户,当然,也不是什么酒柜,出人意料的是,在那个玻璃橱窗内,赫然是一个铺满了金色锦绒、面积有将近十几平米的小舞台。此刻,在那方舞台上,正有两个浓妆艳抹、身披薄纱的女人,手扶舞台上的银色钢管翩翩旋舞,时不时地做出一两个勾人魂魄、妩媚万端的露骨动作。
在那两个女人旋舞的过程中,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地方,那就是大厅里缺少了音乐,而对于郭守云他们这些巨头来说,生活中讲究的就是一个高质量的享受,在他们眼里,单纯的艳舞并没有什么看头,要想提振精神,享受欲望宣泄的快感,那在艳舞表演的同时,就必须配合以高质量的充满激情的音乐才行。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五位巨头的心思显然都没有放在什么艳舞的身上,别说里面那两个艳舞女郎难入他们的法眼,即便对方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观赏,大事为重,这个道理在座的几位巨头心里都明白的很。
“呵呵,这件事情简单,”斯模棱斯基忙活着为几位老伙计斟酒,同时还不忘回答郭守云的问题,“如果守云真有兴趣的话,回头你去选地址,我把设计师和工程队都给你找好了,嗯,大不了,这施工的费用也算在我身上,我啊,免费为你在哈巴罗夫斯克建两个与这里一摸一样的私人会所,你看怎么样?”
“哎,还有这种好事?”霍多尔科夫斯基开口了,他瞪着一双眼睛,像守财奴般的吵吵道,“我说亚历山大,你是不是考虑一下也稍微的照顾照顾我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斯模棱斯基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做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只要米哈伊尔你有兴趣,我自然是乐于效劳了。”
“好啦,好啦,”别列佐夫斯基将他那稍显矮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的软垫里,打个哈哈,插口说道,“亚历山大舍得慷慨解囊,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咱们碰面,可不是为了这些琐事。呵呵,老实说,从年初年前的那一场聚会以来,咱们几个人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好好坐坐了,嗯,前几天那一次不算,大家伙来去匆匆的,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这一次不同了,守云提出倡议,亚历山大提供地方,呵呵,咱们说什么也要好好聊聊。一方面呢,商谈一下今后的合作事宜,另一方面呢,也澄清一下过去的误会……”
对方这一席话,郭守云心头听着只想冷笑。从见面到现在,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别列佐夫斯基已经两次提到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这次几位巨头的集会,是由他郭某人提出来的,对于在座的几位来说,这是个人所共知的东西了,他别列佐夫斯基又不是闲得无聊的人,如果这个问题无关紧要的话,他会反反复复的一再重申吗?
对于郭守云他们这些人来说,除了插科打诨的敷衍之外,在正式谈判的过程中,是不会抓住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念叨起来没完的,而别列佐夫斯基之所以两次重申这个问题,其目的就是为了抢夺这一场谈判中的主动权,在这一点上,在座的几位心里都非常清楚。
“误会?”因为认识到了这个问题,郭守云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揪住一个话题开了口,他笑道,“我说鲍里斯,咱们几个人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米哈伊尔,亚历山大,”话说到这儿,郭守云扭头四顾,他装傻充愣的四处询问道,“哦,还有弗拉基米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个……怎么说呢,大家都是朋友,如果你们之间有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今天不妨说出来,就像鲍里斯刚才所说的,本来我今天提议聚会一场,只是为了商谈一下今后合作的事宜,同时呢,也是为了找机会同老几位叙叙旧。不过既然你们之间有了误会,呵呵,那正好,咱们就顺道调解一下吧。咱们的交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知根知底的,有什么好误会的啊?来,来,来,都说说看,让我听听这误会值不值的啊。”
“小狐狸!”当郭守云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在场几位巨头的心里全都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毫无疑问,通过他这么一番白话,此前,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同郭氏集团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等于是从未发生过了,而几位巨头之间那份激化的矛盾,主要也就偏重在这一点上。现如今,郭守云演了这么一出戏,也就等于是达到了三个目的:其一,抢回了谈判的主动权;第二,单方面的化解了与别、古两人之间的矛盾;第三,将难题扔给了别列佐夫斯基——“你不是说有误会吗?那你就说说误会是什么吧,反正我觉得咱们没有误会。你要认为这误会不可调和,OK,那就直接开打,也别谈什么合作的事了,你要认为这误会可以解除,那就按照我的思路来,少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了。”
什么场合下说什么话,那是一门智慧型的艺术,郭守云今天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求合作的,所以那些多余的恩怨问题他不想谈,至少是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谈,所以,他这一番话,等于是强行把这个问题揭过去了,那么接下来呢,谁要再谈这个“误会”的问题,谁就会陷入被动。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守云总是喜欢把我扔进去,”霍多尔科夫斯基当下便领会到了郭守云的深意,他翘着二郎腿,椅坐在沙发里,笑眯眯地说道,“误会?什么狗屁的误会,虽然我这个人仇家无数,可对咱们在座的几位,我可是真心结交的,嘿嘿,说句良心话,当初如果不是看到鲍里斯与弗拉基米尔在莫斯科发展的风生水起,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从这里退出去?你们说,如果我不是把你们当作真心的朋友,类似这样的牺牲,我有必要去做吗?”
“呵呵,说的是啊,”古辛斯基阴阴的瞟了郭守云一眼,干笑道,“不过你们也误会鲍里斯的意思了,他那话的含义,是担心咱们彼此各方的势力发展太快,在很多层面上,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嗯,比如说前段时间吧,我们为了排挤一些圈子外的虾兵蟹将,就在不经意中令霍尔尼科娃小姐蒙受了一些损失。”
“是啊,”别列佐夫斯基接口说道,“为这事,我可是自责了很长时间啊。有心给霍尔尼科娃小姐赔个不是吧,可她……啧,她可能是对我这位老大哥有了意见,所以几次派人送去的邀请函、礼物什么的,她都给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守云啊,在这件事情上,我做的不对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