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里范围内几乎没了路,谁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基本都是插翅难飞,无处可逃。
远处,一批攀爬丧尸正在狂奔。
它们犹如游牧民族的刀客,在牧场上游荡一圈,又回到这一代区域。
已入夜,可它们还没选择好具体的攻击地点,于是就狂奔。
一旦停下,对附近的幸存者来说就是九死一生。
而那一栋大楼里,五楼一扇黑漆漆的窗户后面,床上的一对男女正搂抱着坐一起。
男人靠墙,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把窗户上的小窗口打开,拿着望远镜在观望。
或许没几个人知道在这么一座被丧尸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大楼里,有这么一对男女正悠闲的观察着世界末日。
那女人脸上满是笑容,男人的眼睛则在偷偷看着女人的胸。
或许他又有了想法,毕竟是出生的牛犊。
就是这样的一副末日景观图,多维立体的。
很有人文气息,带着科幻色彩,还有些浪漫主义的情怀。
当时空重新流转,所有的事物脱离了“蒙太奇”般的梦幻,回归了真实。
“呵呵,我发现了个幸存者!这望远镜可真好用呢。”
大花笑着道,杨牧眼睛从侧面盯着大花脖子下的一抹白。
自己是不是中了毒,怎么每次看到还是欲火焚身?
杨牧觉得应该控制一下,总要有些节制才好。
“哦,那幸存者在干什么?”
他根本没看窗外,闭上眼睛,手在大花的腰上摩挲。
其实大花并不显娇小,但抱在怀里却如此容易,而且她的腰好纤细,肚子上的马甲线摸上去很迷人。
“她在阳台上,拿出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别扣我肚脐眼!”
大花伸手把杨牧的手拿开,杨牧却根本不依不饶,重新伸手过来。
大花就不去管它了,继续道:
“方方的盒子,好像是音箱。”
“音箱?她把音响弄到楼上干嘛?不会是要放歌吧?”
“不,我猜她是要唱歌!”
大花的声音有了些严肃。
杨牧放在大花腰上的手停止,拿过望远镜向那边看。
女人真是弄了好多音响设备到阳台上,或许她是搞音乐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东西。
这时她正在弄柜子,好像是衣柜。
奇怪,阳台上已经很多东西了,她怎么又弄了衣柜出来?
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衣柜弄好,然后开始加固那些音响设备特别是接线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女人竟然拿着一个麦克风钻入了衣柜,片刻后发出声音,响彻附近两三里地。
就是说基本一千五百米内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喂喂喂!你们好,试麦试麦!”
杨牧看的皱眉,觉得这女人可能是疯了。
“嘿嘿,麦克风挺清晰的!跟大家打个招呼,我叫麦迪!当然了,这是我的英文名字,一个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英文名,是不是挺可悲啊?”
“这附近还有幸存者吗?你们好!麦迪跟你们问好了!”
“觉得自己现在很疯狂,其实我没疯,不我只是想到了那句话——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如今情况更糟糕,再不疯狂我们就死了!”
“我十八岁就结婚,从乡下农村嫁入这座房子!是的,老公其实对我很好,可这些年来我觉得自己嫁给的人不是老公,就是这座房子。”
“说起来是十年吧?我没有离开过这个房子,没有离开过这个街区!”
“老公的单位在附近,孩子的学校在附近,妈妈团的活动地点在附近,什么全都在附近!我一直觉得相夫教子就是我的快乐!可是末日爆发后我的孩子就死了,老公跳了楼,现在属于我的快乐好像没了?”
“而等我失去了他们,才发下其实我一直都不快乐!”
“相夫教子这个词是女人的枷锁!相夫教子,让老公孩子都好了,女人何在?”
“大家觉得讽刺吗?一个描写女人的词汇里面却没有女人?有的是丈夫!有得是孩子!”
“哼!这是天大的骗局!我被骗了!我被生活欺骗了!去他妈的相夫教子!”
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喊越大。
大花皱眉回头看看杨牧,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