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立刻严肃地说。
说话间他将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额头。
李隆基和玉环姐姐迅速凑近,就看见他指下一道竖痕蓦然出现,紧接着就像睁开的眼一样,那竖痕处的皮肤缓缓向两旁分开,而杨丰也像便秘一样做出努力的样子,那皮肤随着他的努力越张越大,很快就成了一颗睁开的眼睛形状,在两人骇然的目光中杨丰挪开手指,那手指下赫然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眼球,三只眼的杨丰就这样诡异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玉环姐姐惊骇地捂住了嘴。
“陛下,这就是天目,只是臣法力低微,维持不了多久,而且看东西还不甚明了!”
杨丰一副竭尽全力地表情说道。
说完之后,那第三只眼突然闭上紧接着消失了。
这时候他才长出一口气。
“此天目可辨人间妖邪,只是臣修炼时间太短,法力低微,一来无法轻易睁开,二来维持时间很短,三来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大概的妖气,想要看清何人是妖邪这个做不到,但自长安向北望,天之尽头妖气如夏季暴雨前的黑云般压在大地之上,由此可知北方之地必然有妖孽已降生,且整个北方都已经被妖气笼罩,臣说漠北只是推测,实际具体到何处臣也不知,臣只能看到这妖气的确在北,长安上空一片晴空。西方虽然也有妖气,但远不如北方妖气浓郁。臣请于西域建镇妖塔,向西域实我华夏之民,则足以压制那里的妖气并逐渐消除,但北方的妖气已经不是镇妖塔能压制了。”
杨丰说道。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
他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怀疑,毕竟杨丰那第三只眼实在太有视觉冲击力了,既然杨丰都有天目,那看到妖气就没什么奇怪了,至于杨丰看不出太多,这个同样没什么奇怪,毕竟他只是仙人弟子,而且还是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能力的确有限得很。
“你能推算出这妖孽在何处吗?”
李隆基说道。
“陛下,这个请恕臣无能为力,臣的师父只教臣一些简单的东西,像这种推演天机的玄妙之法,臣真得不懂,陛下还需另请高明。”
杨丰说道。
他肯定不能说得太明白。
他和安禄山有仇,这个全天下尽人皆知,他说是安禄山的话李隆基立刻就会想到他动机不纯,继而就会怀疑他这番鬼话的真实性,毕竟就算他真有天目,但他看到了什么别人依然是看不到的,他就算胡扯别人也不可能证明,李隆基也不是傻子,他搞得太露骨反而不好。而他只要说了北方有妖孽降生,那李隆基就肯定会召集神棍们推算这个妖孽,那时候杨国忠就可以动手了,那些神棍还不都是受他暗中豢养的,而且安禄山在朝中政敌其实一大堆,他独掌三镇那么多年挡了多少人的路,朝中多少巴不得他快倒下的,他倒下了才好空出位置给别人,这种情况下只要有带头的,那肯定群起而攻之。
只要绝大多数神棍都咬定安禄山就是那个妖孽,那么李隆基就是不信也信了。
只要他信了安禄山是妖孽,那么接下来肯定就得动手,先一步步削安禄山的兵权,比如把三个节度使拿掉一各,然后换上李隆基的亲信,如果安禄山忍了,那么李隆基就可以再进一步,再给他拿掉一个,期间可以给他加一些虚的官职。只要能顺利拿掉安禄山的河东和平卢两个节度使,只剩下一个范阳的时候,就可以召他入朝了,只要安禄山一入朝,那无非就是先封个高高的京官,接着分化瓦解他的嫡系军队,当分化瓦解得差不多了,随随便便找个罪名把安禄山满门抄斩完活。
这都是有标准套路的。
实际上只要李隆基相信了安禄山是妖孽,那么安禄山除了造反以外也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他不反也是死路一条。
造反却还有一线生机。
杨丰这套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无数血淋淋的例子证明了的,几乎可以说就是无解的。
“陛下,咱们这棋还下吗?”
杨丰小心翼翼地问沉思中的李隆基。
“不下了,你去教贵妃抚琴吧,朕要去三清殿参悟道法。”
李隆基淡淡地说道。
“呃,臣遵旨!”
杨丰说完赶紧起身。
“三郎,如今我大唐盛世,四海升平,兵强马壮,百姓安乐,就算有个小小的妖孽又有什么大不了,还能翻起多大浪花,你也不必太过忧虑!”
旁边玉环姐姐说道。
李隆基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吧!
第421章 秽乱宫闱
李隆基去参悟道法吧!
杨丰就不陪他了。
实际上因为他的出现,最近几年原本就崇尚道教的大唐豪门贵族间正掀起新一轮修道热潮,毕竟他那强悍的床下床上战斗力都是令人艳羡,李隆基这几年修道也修得格外勤,偶尔还向杨丰讨教些道法上的问题,这也是杨丰受宠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杨丰能做的无非就是给他灌输些道可道非常道的东西,最多再给他想办法配制点强身健体的小药丸,比如补肾通血管的之类,他都马上满七十了,基本上就离不开这些了,尤其是血管堵塞之类不可避免。
所以这些小药丸的效果肯定有。
而这些效果更坚定了李隆基继续修道的信心,既然这样就让他……
让他好好修吧!
杨大将军接下来得好好陪他亲爱的玉环姐姐了!
然而……
“把他捆起来!”
太液池北避暑专用的含凉殿一处房间内,外面水空调的流水声中,玉环姐姐一边走进房间,一边对两旁侍立的宫女说道。
“呃,贵妃这是何意?”
跟在后面的杨丰愕然说道。
就在他说话间,一群娇滴滴的小宫女拿着红绫涌上前,一个个笑嘻嘻地把他胳膊拿住,然后开始胡乱地捆绑起来,杨丰当然不能两臂一抖把她们都甩开,只能一脸茫然地任由她们摆布,而玉环姐姐却在一张短榻上颇为慵懒地半躺下,在缭绕的香气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