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慢慢地将枪放了下,说道:“我跟你们走。”
小平头很利落地把林文手中的枪拿了过去,帅气的青年人用手捂住还在淌血的枪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林文眼睛却发出阴狠的目光。
林文很配合地戴上了拇指铐,他们竟然还是给林文打的是背铐。
小平头腾出手后,狠狠地给了林文一个耳光,力度很足,林文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四绺红红的手指印。
林文一脸苦笑,他很无奈,首长既然亲自下的命令,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别说打个耳光,恐怕扒层皮都是轻的,能不能有命在已经很难说了,不然不会让他们来“请”自己。
林文被塞进了面包车里,接着就被戴上了头套,晃悠了多半个小时左右车才停下来,然后被牵着走了几个拐弯,头套被摘掉后,自己已经被关在黑乎乎房间里,只有一丝光亮,能够看清小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小屋里干干净净,连张床和椅子都没有。
铐子没有打开,手一直背在后面,两个大拇指勒得已经不疼了,因为手指已经麻木了。背铐是为了防止反抗伤人和逃跑,林文很熟悉这种铐法,而今自己被戴上了铐子,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没有椅子和床,林文只能站着。背铐的姿势很难受,要住上提着自己的胳膊,尽量让拇指不受力,不然长时间勒着不过血脉,手指头会坏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时间很长,小屋里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了,林文猜想应该是天已经黑了。站了太久,腿有些麻木,只能找到墙角靠着坐下来……
当小屋里又有了点光亮的时候,林文开始喊人,因为他已经憋不住想要尿裤子,叫了三分钟,终于有人过来带他去厕所。
铐子终于被打开了,他也乘机活动了一下手指,尿完了被再次带到小屋的时候,但却没有给他上铐子,林文心中窃喜,以为转机到了。他没有想到,这种不上铐子的自由只享受了不到一个小时,厄运就来临了!
林文被带到了另一个小屋,屋里只有一个铁椅子,他被摁在了椅子上,两只手腕分别被铐在椅子扶手上。这是审重刑犯的套路,防止犯人伤害审讯人。
林文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坐在这种椅子上,想挣扎也没什么用,他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会来审自己?会给自己定一个什么罪名?他心里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了,首长要既然如此办自己,那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能有命活,恐怕都不容易。
不到半个小时,小屋的门开了,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人被推了进来,他竟然是被林文开枪打伤腿的人。青年人眼中带着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林文。
落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林文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保持沉默有三分钟,青年人终于开口说话。
“林文,你开枪打伤我,知道犯的什么罪吗?”
“正当防卫!”
“牙尖嘴利,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你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直跟随青年人的“小平头”和“胖子”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胶皮棍、一个棉垫,就冲了过来,棉垫垫在肚子和后背,两条棍子跟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他们俩打人很有经验,用棉垫隔着打,肉疼、骨头疼、内脏疼,但身体表面却看不出打伤,不到三分钟,林文就已经被打得吐了血,浑身跟散架子一样疼。
还好他们并没有想要一下子把林文打死,打了三分钟就停了下来。
林文手被铐得结结实实,只好佝着身子大口地吸气,他感觉自己快被憋死了……
林文张开嘴吐出了一口血水,终于缓过了一口气,除了身上疼,呼吸总算正常。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话了?”青年人那种猫玩耗子的表情再次浮现。
“呵呵,下手够狠的呀。”
青年人朝小平头和胖子摆了摆手,两人便拎着警棍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林文。
“你把孟雪怎么着了?”
林文听他竟然问的是孟雪,猛地一惊,便幡然醒悟,原来并不首长要拿自己,而是这厮私自对付自己!
“小子,你竟然敢私用刑罚?”
“呵呵,在这里死个人跟死条狗没什么区别,没有人能找到这里,也没人敢跟行动队要人,更没有人敢找行动队人的麻烦,你就别抱什么指望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满意了,留你一条命。”
“这件事你做的并不机密,很快会有人知道的,你不怕惹祸上身?”
“惹祸?哈哈哈,高家会为了你敢找行动队的麻烦?你知道那代表着跟谁翻脸吗?”
“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胆子够大,心肠够狠,了不起!”
“不想再受一番折磨,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说什么?我无缘无故被你弄来一顿揍,只能怪我命犯煞星,时运不济。”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那就伺候到你想说为止。”
青年人拍了两下手掌,小平头和胖子又进来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九死还生
林文不是在装硬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懂,但他更清楚现在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求饶不仅会遭受他的轻视和嘲讽,丝毫不会改变结果,自己昨天刚刚打了他一枪,这口气不出,说什么都是费话。
小平头和胖子很不客气地再次招呼了林文一顿,这次下手更狠,林文又开始吐血,他已经一天多了没吃饭,吐血是因为胃肠被打伤了,咳的时候也吐了几口血,肺也受伤,林文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
这一次打了五分钟左右才停下来,但林文足足缓了二十分钟,才有力气把头抬起来,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了。
“林文,现在嘴还硬吗?”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
“你把孟雪怎么着了?”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文感觉到说话都很困难,肺部疼得厉害,说话都疼。
“孟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你竟然敢睡我的女人?还说跟我没有关系?”青年人有些面目狰狞,说话时都咬牙切齿。
“我说我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你信吗?”
“你这个淫魔,满京城人没有不知道你好色如命的,弄了几个女人在家里。老实说,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诱惑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