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你能给我说说和你有关的事了吗？比如这里是哪里？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诸葛千山解答完了李行的所有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始提问。
“额……”
李行揉了揉额头，“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人家为了知道真相都已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李行觉得自己再隐瞒对方就太过分了。
于是他将现实世界的事情和梦魇的事情大致给诸葛千山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自己穿越的事。
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
“梦魇？破梦？武星？”
李行带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饶是诸葛千山这样的智商，一时半会也有些迷糊。
“……原来我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场梦吗？”
好半晌，诸葛千山的声音才幽幽地在李行脑海中响起。
李行神情一怔。
其实他很能理解诸葛千山此时的心情，就像他当初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得知了这个世界和梦魇有关的信息后，他的反应和此时的诸葛千山差不多。
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只是做了一场梦？
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自己会不会只是在两个世界来回穿越呢？
君焰刀之中的诸葛千山沉默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再说话。
李行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意志的消沉和迷茫，于是缓缓开口道：
“有一个故事，我觉得你可以听一听。”
“……什么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庄周的人，他做了一场梦……”
梦境种子中，李行为一个来自梦境世界的人讲述着‘庄周梦蝶’的故事。
第四十九章 君焰刀中藏神机，云虫谷底炼杀剑
“庄周醒来后，不知道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自己本来就是那只蝴蝶，只是蝴蝶做了一场梦，梦到了现在的自己。”
李行平静地讲完了‘庄周梦蝶’的故事。
君焰刀中，诸葛千山沉默良久。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很有意思的故事，谢谢你。”
诸葛千山缓缓道。
他明白李行想要告诉他什么，他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是一场梦境里的人物，但谁又能肯定李行所处的这个世界对梦魇境来说不是一场梦呢？
到底哪边才是真实？哪边才是虚幻的？
在答案揭晓之前，诸葛千山大可不必自暴自弃。
“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我当然要探究出所有的真相才肯罢休，你放心，我没事。”
诸葛千山坚定的声音在李行脑海中响起。
李行脸上露出笑容，然后问道：
“你的存在有什么限制吗？需要消耗什么来维持吗？”
“每一件神兵都会自动吸纳天地元气，所以我只要待在君焰刀中就能长时间存在下去，不需要额外消耗什么。至于别的限制，我暂时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那你现在还能卜卦吗？”
李行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向来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在诸葛千山的卜算之术帮助下凑齐了杨永志破境所需的药材后，他突然就觉得‘真香’……
这要是以后随身带个能神机妙算的老爷爷，破梦的时候直接算出梦魇的情况，那不就跟开了挂一样吗？！
李行越想越兴奋。
“你能将自身气运输入君焰刀吗？”
诸葛千山问道。
“能！”
李行立刻回答道。
他在梦境种子中没有气运，但进入梦魇境后，自身气运就会恢复。
在《武林至尊》中，他几乎耗光自身气运，但最后杀掉夜皇后又获得了对方身上的一部分气运，气运值变成2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