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齐国除了商业极为发达之外,那位齐仲王更是个奇葩。
把最强的天赋,用在了绘画上面,虽然他的画技和真迹,受到天下追捧,真说起来,对于齐国却是百无一用……
总不能,把齐仲王的画拿出来卖钱吧?
这还够丢人的。
除了齐仲王之外,齐国还有三人,号称天赋绝世。
一个就是宰相胡山,号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拳法厉害至极,号称“一手遮天”。
他不用兵器,天底下用兵器的却是九成九都打不过他。
另一个就是玉山学宫掌门,号称“天下剑宗”的姜太炎,号称天下剑术第一,技近乎道。
还有一人,是皇后侄女,少年英杰,练的是枪,号称“凤鸣九霄”,传说中对方一枪可敌万军,枪影有如火凤腾空,无人可挡。
此女也是个女将,麾下领了一支八千人的火凤军,极为精锐。
眼前这位既不是用拳,也没有拿笔画画,更不是用枪,那么多半就是那位号称天下剑宗的玉山学宫掌门。
“老夫姜太炎,薄有声名,不足挂齿。”
姜太炎面色发苦。
刚刚他在脑海之中,演绎出七种突围方式,甚至模拟出十九种攻击防御剑术,但是,在对方的气机压制之下,就发现,无论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法出手,都没有半点作用。
对方只是远远站着,就有一种奇异的锁身锁魂心念,牢牢的锁定了自己。
再加上,先前对方来时那种无影无形的身法,想要脱身而走,基本上难了。
也难怪那两位女将,站在远远的,就看个笑话,一动不动懒得再追。
原来是笃定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了。
你说,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早前就没听说过其声名?
既然强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被燕国那个所谓的大将军崔平原逼得如丧家之犬,远逃至楚国求得庇护呢?
崔平原又会强到什么地步啊。
姜太炎思及此处,就怎么也不理解了。
不过,此时并不是想着这些不相干事情的时机。
他沉默了一下,沉声问道:
“东原公子既然到此,不知楚庆王与灵都道长如何了?”
若是那楚国君臣也跟着追击过来,再配合赵国云台观的灵都道士心流攻击,方有一线生机。
虽然从先前的一些动静判断,希望渺茫得很,姜太炎还是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陈平一听笑了:“先生何必明知故问?楚王设下陷阱,谋夺我燕国传承,其心不良……某学艺不精,难以留手,实在是遗憾得很。”
姜太炎左眉重重跳了一下。
什么叫学艺不精,难以留手?
这是说,都杀了?
他的一颗心突然就沉入水底。
对方的武艺奇强倒也罢了,最关键的还是出手太狠。
一句“无法无天”都不足以形容其人的无所顾忌。
在楚国京城之中,手刃其君,事后,还能施施然的在京城之中,追杀敌人,就像是眼前这个国家,并不是他国异乡,而是他家燕国一样。
就没见过这么狂的人。
不过,对方也有狂的资本就是。
“姜某可是记得,皇宫之中,当时还有着八百近卫,还有宦官曹泽……”
“你是说那八百个只懂得射一轮箭就逃跑的无用甲士啊,对于你我来说,只要不陷入军阵之中,与其硬拼,其实都只是摆设而已。至于那宦官,他太胖了,动作太迟缓,没躲过一剑突袭,倒是可惜了。”
陈平淡淡说来,也不知他可惜什么。
姜太炎听得心中发冷,并不插话,只听陈平又道:“至于赵国那位道长,攻击实在是强大得很,专司针对灵魂出手,还能以假为真,呼风唤雨,实在是危险,因此,只能先行斩杀,不留后患。”
“当然,楚庆王既然想要谋夺我燕国传承,不义在先,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好,郑某也想看看他楚国力量传承,到底有何奥妙之处,就送他归天,算是了其心愿。”
他的心愿是归天吗?
姜太炎听得内心直翻白眼。
心中再无侥幸。
当下笑道:“吾有一剑,可演世间万象,公子若是能破此剑,姜某就算是降了又如何?”
对方既然占了绝对优势,又携连杀三位高手,吓退八百精锐的威风追杀而来,却又没有直接出手袭杀,反而逼逼叨叨的说很多话,总不是吃了没事干。
只有一个原因。
就是想要收降自己。
姜太炎对于这一点,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