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独特的中转地形,陈平想不出,宇文昭到底会有何理由不去攻打。
所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
虽说奔狼骑吞下一些打下的府县,还需要一点时间。
中途更有许多支义军在拼命抵挡,延迟胡骑南下的步伐……
从天门关到兴庆府也有着两千里之遥,但是,做最坏的打算,这支胡骑很可能就会在一月到两月时光,就会打到兴庆府,到时就会直面对方大军。
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准备出一支十万到二十万的精兵。
否则,不堪一战。
据种种消息汇聚,此方世界与自己前世某个朝代末期差不多。
北地骑兵,比南方兵马,格外要精锐一些。
尤其是入关胡骑,打起大离兵马来,更是可以一打三,甚至一打五。
这就有些尴尬了。
对于这种情况,陈平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能是大离陈平日久,官员和将领只懂得经营家族,只懂得捞取钱财,已然没了什么太多血性。
至于兵丁,估计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加入军队。
甚至,是被强征入军中,未经训练就上阵面对胡骑。
在这种情况下,底层军卒对大离王朝,尤其是姬家子弟更是痛恨入骨。
要他们为了姬家王朝去拼命,那简直就别提了。
为大离流血,为那些豪门贵族染红顶戴,怎么想怎么亏。
所以,底层的军士战力稀松,也就可以理解。
……
接下来的不久将来,要面对十万奔狼骑精锐。
再加上很可能出现的二十万以上的二鬼子军队……
据陈平的常识判断,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自带干粮,领着兵马投靠胡人。
然后,反过来冲锋在前,打下各处城池。
这种二鬼子军队,打起胡人来自然是不堪一击。
打起大离军队来,那是勇猛难当。
就像是突然间,就找到了人生的价值,生命的信仰一般。
所以,这是一场硬仗。
陈平一点也不敢大意。
如果不是沧龙印还挂在自己的腰间,源源不断的汇聚着一股神秘伟力汇聚其中。
并且,他能感应到此印所在之地,气数被镇压,做事无不顺风顺水,很可能就化不可能为可能,真的做到力挽狂澜。
陈平这时候,已经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想要拉起一支兵马去打游击,也不能守在兴庆府等着挨打。
但是,沧龙印在手,气数当兴,这种情况下,还跟胡人打游击,避其锋锐的话,简直是在折损气数。
“只要驻守一地,挡住胡人兵锋,让其不得寸进,打赢一战甚至两战,立即就龙飞九天,气数生发。”
仔细想了想上一辈子的经验常识。
陈平就知道,此时兴庆府再无厉害势力,被自己一一扫平之后,能够占据这等鱼米之乡,该是多好的开局。
“兴庆府万万不能丢,而且,还要尽可能合纵连横,拉拢盟友,共同抗胡,否则,大势去矣。”
……
脑海里想着一些事情,也只是几个转念而已。
陈平拔开腐烂草叶,看着露出地面的一处黑古隆冬的地洞,以及洞旁成片残留的足印,眼神就有些发冷。
‘牛逼轰轰的射了一批毒针,然后就躲到地洞通道之中,这算什么事?
这个幽山月门,排在魔门七脉之内,行事果然颇有魔门风范。’
陈平哑然一笑,如今自己什么身份了,又值紧要关头,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专门针对一些魔门崽子来拼杀一场。
既然对方躲到地底通道之内,不再出来,明显是怕了,也懒得进去追击。
索性大度些。
陈平这样想着,就准备离开,他自然不会承认,这地底通洞环境复杂,担心里面有危险。
突然,一点有如蚊蝇的细小声音传入耳中……
陈平五感极其敏锐,听得真真切切,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拿出刚刚收缴到的宝弓,搭箭在手。
‘就算是老鼠,有时候,该踩死还是得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