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鞠的声音变得紧张,她问道:“你没说谎吗?青铜器是?新的还是老的?生坑还是熟坑?”
沈瑜笑着说:“张姐,您也是行家了。”
张鞠说道:“你别打岔。赶紧说说怎么回事儿?我跟你说,这东西特别容易出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瑜说:“我把东西带回来,可没打算初自己收藏,是想找个博物馆捐出去。”的
张鞠送了一口气,放松之后,开玩笑的说道:“不错。很有觉悟嘛,小鬼。”
沈瑜一撇嘴:“哎,您这叫什么话,明明就是觉悟很高。你如果有时间来帮我参谋参谋。怎么捐赠?”
张鞠说:“如果你没事儿,晚上我去你那儿。”
沈瑜一口答应:“没问题。”
下午的课结束,他开着车回到了家中,简单准备了两个菜,就听到门禁声响。
……
“张姐,快请进。”
张菊走出电梯,看到沈瑜已经在门口等候。她一进门问道香味,就问道:“你准备饭菜了,这么香?”
沈瑜说:“估计你没吃饭,先吃饭在看东西。”
张鞠说:“吃饭的事情不急,我先看看,你带回什么好东西来了。”
沈瑜带她走进书房,拿出了青铜带钩和青铜镜。
张鞠看了一眼,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青铜器?就这么两个小玩意儿?”
沈瑜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怎么着,还瞧不起这两个玩意儿?”
张鞠说:“我听你的语气,还以为你带回个青铜鼎来,没个青铜鼎,起码也是个铜尊或者铜壶。”
沈瑜翻了个白眼:“张姐,您真是瞧得起我,铜鼎那是一般人能买到手的吗?通尊什么价?我能买得起吗?至于铜壶,我又不卖茶汤,我要铜壶干什么?”
张鞠急忙说道:“哎呀!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也是太激动了,以为你能捡大漏。你这个两件东西,铜镜我大概能认出来,另一个是什么?”
沈瑜把这两件青铜器略一讲解,张鞠这才重视起来:“有真没看出来,这么个小东西,还是战国时期的。你的意思,这东西是出土的?”
沈瑜说:“别的我不敢断言,这件带钩一定是出土的。你看,钩头断了,甚至连背后带钮都砸歪了。这一定是入葬的时候,砸坏的。”
张鞠问道:“为什么会在陪葬的时候砸坏?”
沈瑜解释:“古人安排陪葬物品的时候,会把带钩与衣服一起收拾停当。为了防止带钩脱落,会把钩头给锁死。但是这种操作是很难的,很容易把钩头砸断。如果你仔细看,这件带钩上面就有榔头砸过的痕迹。所以,带钩在入土的时候,已经有敲砸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张鞠若有所思,问道:“如果带钩的钩头被锁死,还有敲砸的痕迹。那就有可能是陪葬过的物品。”
沈瑜说:“这是判断的依据之一,还要整体的分析。”
张鞠想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铜镜上面的裂痕又是怎么回事?”
沈瑜买到铜镜之后,已经用修复空间进行了简单的修复。他可没有完全修复,毕竟是从钮約的古玩店里得来的物件。若是完全修复后再捐出去,容易被人看出问题。
他只是做了简单修复,让镜子重新接起但裂痕还在。
沈瑜解释道:“这件东西,应该是挖掘出来的时候,被重物敲中,不慎损坏。这件东西已经不能经受碰撞。否则很容易断裂。即便如此,铜镜是头模铸造,还是能很好的体现北宋时期的工艺和审美标准。”
第255章 捐赠青铜器,平地起波澜
沈瑜等张鞠看过两件青铜器,又拿出了得胜图版画。
“这套版画也是我刚淘回来的东西。准备一起捐出去。您也帮我衡量一下,捐给哪家机构比较好。”
张鞠看到是版画,就没有重视,说道:“版画不是印刷的吗,也很珍贵吗?”
沈瑜说:“你的想法是一个误会,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版画用来宣传。那种画的确是很难被人珍藏,但也是一个时代的文化体现。
这套版画可不一样。”
他把乾隆命郎世宁等人制作得胜图的来历说了一遍。
张鞠这才重视起来:“这么说来,这东西是有来历的,你是怎么辨别出它的真假的?”
沈瑜说:“辨别版画,着重看纸张、印痕和作者签名,即使过去对版画印量的控制不如现在严格,但一般来说,版画家都会在每幅原作签上自己的名字,因此以作者签名进行真假辨别,是最为重要的。与签名同样重要的就是观察纸张,因为每个时期的印刷纸张都有各自的特点,这就需要知识与经验积累了。上述两招,是造假者以高精度扫描、重新刻板来造假也无法解决的。此外,以手感来分辨印痕,则是区分真正版画或复印品的最简便方法。
这套版画要从纸张和印制以及签名去判断。”
两人看过了古董,开始吃饭。
沈瑜估计张鞠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说起自己的疑虑:“我有点为难,要捐给哪个部门?”
张鞠边擦嘴边说:“你自己喜欢捐给谁,就捐献谁。”
沈瑜笑着说:“我把理由说出来,你可别笑我太功利。”
张鞠说:“没事儿,你说。”
沈瑜说:“我以后要开展艺术品业务,所以,少不了和人家文化机构打交道。”
张鞠会意,思考半晌,说道:“就像你所说,这套版画有文化价值与历史价值。我想,你最好捐给咱们本地的博物馆。有利于你和本地机构搞好关系。
但是,我估计你即使捐给他们,他们未必留得住。如果真像你说的,这组版画,是乾隆时期平定叛乱的得胜图,很有可能一些重要的机构,会向国家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