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樟没再提钓鱼的事,只说道:“咱们的厂长来话了。”
“大事?”
“恩。”
付强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放在地上:“我老了,是时候让年轻人的肩膀上多担点事了。”
姜富樟轻轻一推了一下陆桥,陆桥过去拿起了钥匙。
付强接着说道:“陆桥你今年虚岁三十了吧。”
陆桥回答:“过了二十九岁生日,我比昊子大两岁。”
“去吧,用力点,给其他人作好助力。”
陆桥把钥匙紧紧的握在手中:“那,我去了。”
“去吧。”付强摆了摆手。
姜富樟挑了一块晒的热呼呼的石头坐下:“老付,我查看了九厂的一切资料,九厂从建厂开始,似乎就在等这一天,为了这一天,九厂一直在准备。”
付强拿出自己卷的烟给了姜富樟一根:“没那么远,小白真正动心思是在六年半之前,他最早动的心思是针对托西巴公司的。不过,毛熊真的要倒下,多吃一口少吃一口,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姜富樟指了指正往办公室方向走的陆桥:“你就放心,不怕年轻人顶不住事?”
付强说道:“这不是有老姜你嘛,陆桥管办公室,能管好的。其余的事情,他还要练练。”
姜富樟问:“老付,在宝渠开的那个夏裔商联合会,你怎么看?”
付强笑着摇了摇头:“那就是一个笑话,真正能联手的人,不会这么大聚会,悄悄的在私下就把事情办了。我听爪哇的那几位和柔夷的几位说过,聚会开始就会有各种争吵,很快就会有西方大洲的新闻来炒作这事,夏裔并不团结。”
姜富樟看着手中的手工卷烟,笑着把烟点上。
付强接着说道:“最初,爪哇、柔夷那些人想法是好的,大家坐下,把咱厂长的内需环的事情办好。从技术、运输、原料、市场、还有什么什么的,有一个良好的未来规划。后来淡马锡那边的人参与,爪哇、柔夷几位夏商有点信不过淡马锡的人。”
“再后来,漂亮国也有夏裔想参合起来,这事味道就开始变了。”
姜富樟倒是没想到付强知道的真不知道。
付强没等姜富樟问:“事实上,老头子我请了仲衡公等几位德高望众的已经悄悄的见过爪哇、柔夷、吕宋的几位。”
“接下来呢?”
付强回答:“拿小白的威望,还是能办一些事情的,至少一个表面上不合,却为共同利益的松散团体还是能够成立的。真正核心的,能陪着小白继续走下去的,也就那么几个,是不是可靠,需要作一个试探。”
姜富樟问:“我能知道不?”
“看你说的,你当然能知道,只是如何试探老头子也不知道,几位组长也都认为需要机会。最终还是要看咱小白厂长,老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在理。”姜富樟认可付强的话。
西方大洲,有着他们思维方式。
夏裔,只要是懂五千年文明的,他们都有一套独特的思维方式。
小规模开会,一定会引起西方大洲与漂亮国的注意。
可当参会的人数多达四千人的时候,记者来的再多,却也没有几个人真正在意这事了。
人多不成事。
人多,就代表思想无法统一,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在争。
那怕没有人刻意的安排争执,就冲这个人数,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争论。
所以,白昊还没到宝渠呢,印加的夏商就与哥伦国的夏商吵起来了。
第一七零八节 倒计时
夏裔商人大聚会的头一天。
就在许多人围观印加夏商与哥伦夏商就木材贸易两边纷争开始,然后推举一些人,作为仲裁者给两边作调解。
白昊人到宝渠的时候,西方大洲主流媒体已经写出了头版。
夏裔商人大聚会,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聚会,他们推举了许多位知名商会的负责人,组成一个仲裁小组,相信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这,就是调侃。
白昊,坐在一处暹罗式竹楼的上,旁边是小桥流水,远远的可以看到正在通行的宝渠。
爪哇、柔夷、吕宋等,每一处都有一个总商会,他们也只派了一个人过来。
白昊挂了一张图表在小竹楼的墙上。
“各位,之前西元出现,依当时地堡国与高卢的提议,有三年的缓冲期。三年内,西元是一种会计与贸易用的虚拟货币,但三年缓冲期一到,这就要变成真正的票子。”
“地堡国在加息,还在加。巴耳甘那边,地堡确实在背后搞鬼,漂亮国肯定不会让地堡国占了便宜。眼下,靴子里拉受到巨大的压力,依当下西方大洲的各种货币协议,靴子里拉想贬值都不容易。”
“腐国,拥有大量的美刀储备,拥有大量的地堡马克储备,而且没有赤字。依常理来推断,腐国不可能出问题,但很遗憾,我不认为以往的经济学理论可以解释,那么我来讲一讲,另一套理论。”
“关于危机传播效应、羊群效应。”
这里看似在聊天,事实上却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