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正叶却说了一句:“奥吉桑,我认真的想过。估计换成我,我也会输。那道数学题,我感觉我在大学里可能都解不出来。”
桂正男放下酒杯:“要有敬畏之心。夏国历史悠久、地大物博,几千年来英杰倍出。输要有输的觉悟,赢也要有赢的谦逊。东山社长的心思我能猜到,但他高看了自己,也这高看了他东山家族。”
“是。”桂正叶认可这话。
藤田勇却说道:“我只希望,我们能够成为一员,而不是象被托西巴利用那样,成为消耗品。我认真的研究白君提到的那款游戏,非常难,我们现有的技术,在硬件上需要一次很大的突破。”
桂正男摇了摇头:“这不是问题,这也是我们此次来的原因。”
“请桂正君为我解惑。”
“你忘记了,白君从漂亮国运了一整船,几百只集装箱,全是从托西巴的产业中得到的,想一想二十八寸电视机。当初山内社长愿意听从托西巴的吩咐,就是看在托西巴半导体的技术上,可现在我们也会有。”
“原来如此,是我没想到。”
桂正男为藤田勇倒了一杯酒:“战国时代,细川家族归附织田家,就是明智的选择。夏国的三国时期,黄忠、马超为上将,却也是归附之将。强者,才值得追随。”
桂正男的话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是,强者的继任者,如果很弱,那结果又是另一个。
第四四二节 我们的目标
强者,可以让人信服。
那后续者弱呢?
比如倭岛的丰臣,之后的德川。
明天的会议将会谈些什么呢。
桂正男有在猜,同时也有所期待。
倒是明天会谈的另一个重要的人物,此时正在九厂某间办公室内,坐在他面前的,就是到了九厂寸功未立,也没干成什么漂亮事的九厂书记赵庆国。
焦辉回来了。
付强把他扔进了这个办公室,然后找到赵庆国。
付强告诉赵庆国,焦辉的思想需要净化、心灵需要升华。
谁最合适。
每次考试都拿第一,以几乎满分的成绩在行政学校毕业的赵庆国,绝对是不二人选。
赵庆国见到焦辉的第一句话,就将了焦辉一军。
手中拿着的厚厚书本,以及已经足有半年没有使用的一些知识储备,赵庆国坐下之后说道:“焦辉同志,你心中产生任何辩解、解释、借口等等,都代表着你内心在逃避。而我们此时要面对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过去是经验,过去是教训。而未来,才是我们向前走的证明。”
一句话,焦辉就感觉自己额头有汗了。
没错,自己曾经分析过,想过,甚至考虑过如何来解释这件事情。
似乎,自己在停职期间,是个人问题,而不是原则问题。
可此时,赵庆国的一席话让焦辉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自己只是不断的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却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当下,还有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自己有错。
不是错过犯了错误,而是在错误之后,并没有认真的面对错误本身。
赵庆国看着焦辉的表情,虽然焦辉年龄比他大,但赵庆国却非常自信,自己的开场白已经达到目的了。
焦辉呢,手心冒汗。
坐在那里心乱,脑袋也乱。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香味,赵庆国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冷风吹进屋内让焦辉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赵庆国看着窗外,上风口一字排开,二十口一米多直径的大锅。
十二印大锅。
赵庆国转过头:“过年了,先炸荤还是先炸素,我家里父母都各有一套理论,谁对,谁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认为先炸肉好。看那边,好象是准备先炸排骨了。”
焦辉也走到窗边。
很远,在福利区那边,这里可以隐约看到。
清洗干净大木桶,装着满满一桶红薯,有人正在切方块。
浐河边,几只猪正被绑起来放在案上。
然后,人在过年,猪显然是过不了年了。接着,就在河边清洗,然后抡起大刀剁开。
往上游一点,还有许多人就坐在浐河边,清洗红薯、土豆。
两人站在窗口看了一会,赵庆国对焦辉说道:“这样的场景,难道不是前辈们拼命想创造的生活,难道不是我辈应该为之奋斗的事业吗?”
焦辉低下头,他内心开始有一团乱麻。
他在找这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