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众对皇族的态度在几个月的时间中已经转变,皇族中包括天皇在内的几个与侵华战争和日本军国主义化有重要关系的战犯被我党逮捕,而他们的家族成员在日共革命的时候便被清洗。除了裕仁的小弟三笠崇仁一家外,日本皇族的绝大部分成员都被日共逮捕,男性成员无分老幼全部在判处反革命罪和其他罪名后处死,女性成员则判处终身劳动改造以赎罪。我党并不干涉日共的作为,也没有对他们的行为进行指导,毕竟处理这些与战争没什么关系的皇族属于日本人的私事,我党无权干涉。
不过与联共在几十年前把末代沙皇全家关在地下室里面扫射不同,日共清洗旧日本皇室都有经过正规的公审流程,在日本群众面前一一枪决所有皇族。不过裕仁的儿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找到,似乎在日共革命之前已经被藏到日本民间了。
同样受到清洗的还有日本几大财阀家族,其首领人物大多作为战犯受到解放军逮捕,剩余的家族成员则被日共判处终身劳动改造或者处决,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幸免。
当天早上,朝香鸠彦以及另外几十名相关战犯被从东京临时战犯看守所中押送到国际法庭,过程中有无数的日本群众在路边对囚车中的朝香鸠彦进行痛骂。
“杀人恶魔,快去死吧!”
“败类中的败类,渣滓都不如的东西!”
“早该去死的懦夫!”
“你该被活埋或者碎尸万段!”
而坐在囚车中的朝香鸠彦此时已经神情萎靡,对路边的骂声没有任何的反应,它和其他几十个战犯不一样,乘坐的是一辆单独的囚车,以表现其首犯的性质。朝香鸠彦在几个月前被解放军逮捕之后就一直表现得疯疯癫癫的,一开始在监狱里面大肆叫嚣,试图攻击工作人员和审讯干部,后来又试图装疯卖傻,看到我党摄制的有关新日本变化的影像资料之后又精神崩溃似的在囚室里面发狂。
到了现在,它基本上已经放弃抵抗,整天都是一副痴呆的样子。较真起来,这个杀人狂魔的本质和裕仁一样也是一个懦夫罢了,它在战争将近结束的时候全力试图洗脱自己的罪责,而不是和某些旧日本将领一样自杀。
至于后面的那几十名下至校尉军官,上至前陆军中将的战犯则表现不一,不过大多数也和朝香鸠彦一样无精打采。它们早就已经失去了精神支柱,看到路边最他们进行辱骂的日本群众之后更是彻底绝望。
战犯们被送进法庭的那一瞬间,全场观众席上的人们都站起身来,汹涌的骂声如同海啸般回荡。
“立刻杀掉它们!千刀万剐!”
“为南京同胞报仇!”
“小鬼子我X你先人!”
各种叫骂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字:“杀!杀!杀!”
数千人有节奏地齐声喊杀,这样的压迫感让所有刚刚走进审判庭的日本战犯双腿发软,有几个甚至还尿了裤子。当它们终于被带到被告人席位上后,现场群众的呼喊声达到了最高潮,人群的声音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梅汝璈敲法槌的声音。
最终,当周围群众终于因为疲惫而停止呼喊,法庭中所有的外国人,包括法官和记者在内也已经浑身颤抖,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意。
不仅仅是在场的几千中国群众,他们能感受到的是几亿中国人民的强烈愤怒与仇恨。
坐在辩护人席位上的欧洲律师看着观众席位上群众的目光,仿佛感到自己正在被肢解一样。他觉得自己如果在这场审判上多说话,那结束之后可能真的要被人肢解了。
一系列必要的程序之后,公诉人站起身来,用略带颤抖的、饱含愤怒情绪的语调开始宣读手中的起诉书:
“在1937年于中国南京发生的南京大屠杀,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恶劣的、最反人类的、最极端最无耻最残暴的罪行。据不完全统计,共有三十余万中国人在此事件中受到旧日本军队的有组织屠杀,其手段之残忍空前绝后。”
“参与本次事件的旧日本陆军诸部队在战争结束之后并未伏法,而是在某些国家的包庇之下逍遥法外。这是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背叛,也是对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数十万中国人冤魂的背叛。”
“经东亚国际军事法庭指示,南京大屠杀事件调查组已经整理有关南京大屠杀罪证共计一万余件,邀请证人共计二百余人。”
“我们以全体遇难者的名义,对组织这场史无前例的巨大犯罪的旧日本陆军指挥官提起诉讼,包括反人类罪、屠杀罪、虐待战俘罪、战争罪......共计数十项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