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得罪的人就更多了。
“这时局于我何时有利过?”宣仲安与他淡道:“为兄不都过来了?”
“为何?”之前不是商量好了,陶靖由他动手吗?
“陶靖操纵许家动我,”宣仲安扯了下嘴角,“我要是不回敬一二,阁首老人家都要当我是懦夫了。”
“是何事?”说起正事,宝络就显得认真了。
“昨天你嫂子的生母来府里要杀你嫂子……”
“啊?”
“你嫂子谨慎,没出什么事,”宣仲安看着宝络:“但陶靖这是明着挑衅我了。”
“许家愚蠢至此?”
“呵。”宣仲安莞尔,眼中却无笑意,“不过,我跟您商量此手由我出手,此前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你说。”
宣仲安翘了下嘴角,“为兄把陶府抄了给你充户部的金库如何?”
宝络当下就点头,“好啊。”
如此甚好。
他之前也觉得宣相大人对内阁循循善诱显得过于温吞了些。
这头宣仲安刚把事情揽了过来,陶靖就给宣仲安下了帖子,约宣左相大人上门喝酒。
自从为官,宣仲安很少应同僚的邀请,他往常都是盘旋于朝廷与衙门公部和府中三地,此次陶阁首当面请他,他也没完全推拒,他没答应上陶家的门,但邀了陶靖上归德侯府做客。
陶靖没料邀人不成反被邀,一愣之后,答应了。
不过他也说要带几个仰慕宣相大人的大小弟子上门拜访他,宣仲安也笑着点了头。
这两人的一番对话,很快就被周遭知晓,连带宝络也很快知情,一见到宣仲安就着急地问:“你怎么把老狐狸往你府上请啊?”
“让你嫂子看看他。”
“什么意思?”
“你上位之后出的事,皆有他的手笔,你嫂子还未曾见过他这个人,我带她看一看。”
“你还让嫂嫂见他?”宝络怪叫:“那我嫂嫂的眼睛得如何洗才能洗得干净?”
陶阁首其实仪表堂堂,即便是已年及六旬,但也目光炯炯、精神健旺,白须白发颇有几分仙风骨道,在民间很得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