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受宠若惊,说谢谢,可她没心情吃东西。
她站在程迦背后盯着她看。
几秒后,程迦回头睨她,眼神冷淡:“看什么看?”
她的指尖,烟雾寥寥。
安安尴尬地笑笑:“你好像很喜欢抽烟啊,这不健康。”这话是昨晚肖玲和她说的。
程迦盯她一秒,转回头去。
安安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程迦道:“那棵树上有个鸟窝,屋檐的冰棱里冻住了一片黄叶,院子墙角下边有个雪兔洞,那是雪兔的耳朵,冒出头了。”
安安跟着她的指示看,觉得稀奇。她以为今天的世界只剩了白。
程迦望着远方,道:“我看见了雪兔,你却只看到烟,我们谁不健康?”
安安愣住,竟哑口无言。
程迦说:“你那朋友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该呀。”
“……”
安安跑去程迦面前:“她非要找手机,我只得陪她去。雪地那么广,也不能一直牵着手低头找。我找了一会儿,回头她就不见了。”
程迦听完,道:“你们找手机的方式不对。”
安安问:“哪儿不对啊?”
程迦说:“昨天下那么大的雪,手机被雪埋了,你们得开着挖掘机和吸尘车去找。”
安安:“……”
程迦冷笑一声:“她找死,你也是个没脑子的。”
安安面红耳赤,想了想,又恳求:“咱们一起去找找吧。”
程迦淡淡瞟她一眼,不回答也不动身。
安安看出她的意思是no。
安安说:“她就是嘴贱,没有恶意的。昨天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