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静极了,苍茫,盛大。蕴藏着澎湃的力量。
枯草丛生的大地,温暖,温柔,像人的*。
她突然,就有种想做.爱的冲动。
阳光温暖,枯草清香。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远处的车轮声把她惊醒。她胸口轻轻起伏着,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眼底没有情绪。
枯草被她滚得乱七八糟。
她做了个模糊的梦。或许最近生活太无聊,所以她时而想起那个眼带警告的男人。
她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侧头看,来的是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和她的车同系列,但要高几个级别。
车近了,停下,一个嬉皮士打扮的墨镜男探出头来,打招呼:“嘿,车抛锚了?”
“估计是废了。”程迦说。
“我帮你看看吧。”嬉皮士非常热情友好,准备要下车,副驾驶上的年轻女孩拖着他手不放,看上去不情愿帮忙。
嬉皮士和她说了几句,下了车,冲程迦笑:“出门在外就得互相关照不是。”
程迦淡淡地说:“谢了。”
年轻人拿了工具给她的车做检查。他女朋友,也就是烟熏妆涂得跟熊猫眼一样的女孩跟着下了车,在旁边走来走去,目光落在程迦车内的黑箱子上。
嬉皮士问:“你出门带这么多东西啊?”
程迦说:“来工作的,得带着工具。”
嬉皮士“哦”一声,一边修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迦聊天,
“小姐,你干什么工作的啊,怎么一个人跑来无人区?”
“兽医。”程迦分分钟撒谎不带脸红。
原因很简单,她厌烦了对方知道她是摄影师后那些千篇一律的追根究底的问题。
“兽医?”嬉皮士瞪大眼睛。
程迦观察着他的表情,说:“算是野生动物医生。”
“专门给野生动物治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