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瞧着,不发声。
女孩讲了一大串,见她不说话,也安静下来。
程迦看了一会儿,想拿手指,刚要点玻璃,看见一截烟灰,又收回手来,问:
“玉溪的多少钱?”
“软的20,硬的30。”
“味道怎么样?”
“嗯……很浓烈。”
程迦抬眼瞧她:“你抽过?”
“……没……我听人说的。”女孩揉揉脑袋,笑得自得其所。
“哦。”程迦不说话了,看着玻璃柜下的烟,有些漫不经心。
女孩看出她没什么兴趣,要锁柜子时,程迦说:“拿一包。”
“玉溪?”
“嗯。”
“软的还是硬的。”
“硬的。”程迦无声地笑了一下。
女孩不明白她突然的浅笑是怎么回事,把烟拿出来,用抹布擦了擦灰尘,递给她。
程迦接过来揣进口袋,有人进店买东西,程迦退到旁边,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轻轻吸一口烟,想起了昨晚。
昨天后半夜里,她没怎么睡着,快天亮时依稀做了个梦,春梦。和那个有着古铜色肌肤和黑色眼瞳的男人。他的指肚是粗糙的,摩挲过她的肌肤时,她的心里听得见声响。
今早醒来,她浑身舒畅,奔波的疲惫一扫而光,像犯毒.瘾的人吸食了海洛.因。
手指上传来热度,程迦回过神,烟烧到头了。她扔了烟头,拿脚尖碾了几下,越碾越用力,直到摁得瘪平,摁进泥土里,碾出一个小凹坑。
那个男人,有点儿意思。程迦想。
小卖部里没客人了,程迦回头,那女孩又在看自己。她被程迦发现了,毫不尴尬地咧嘴笑笑。
程迦:“……”
她指指门口的牌子,问那女孩:“你叫麦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