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大,就大啊,”
“嗯,三裤子,看得出来,我大舅把镇政府折腾得够呛,今天,酒后胡嘞嘞,让人家抓
住了把柄,人家不得往死里收拾他啊!”
“是呀,好不了他啊!”
“哥们,”我拽住三裤子:“听说你在县里很吃得开,哥们,你,能不能帮帮我大舅啊!”
“哥们,”三裤子面露难色:“你大舅,谁帮他,谁粘帘子,谁倒霉,你大表哥,就是
一个例子!”
“哥们,”听到三裤子的话,我心中苦涩涩地:唉,大舅哇,你在故乡是咋混的啊,不
仅做人的尊严丧气怠尽,并且,人格、信誉,都混没有了,唉!我仍不死心地乞求道:“哥
们,看在光腚朋友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大舅吧,让县公安,放了他吧!”
“小力,”三裤子将手抽出我的手掌:“如果是单纯的打架斗殴,让公安给抓进去了,
那没说的,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只要我一个电话,县公安就得放人,可是,小力,刚才,
你又不是没听到,你大舅都说了些什么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妨碍公务、拢乱社会治安的
问题啦,弄不好,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这,这,我实在不想搅合进去啊!……,哎呀,”
三裤子突然止住了话语:“哎呀,大表哥出来了!”听到三裤子的话,我抬头望去,原
本人山人海的镇政府门前,此时,可怕地沉寂起来,到处是纸屑和垃圾,而大舅那只破铜锣,
则可笑地横陈在阶梯上,一位衣着讲究,裤线挺直,皮鞋铮亮的中年男子,默默无语地绕过
那只破铜锣,向轿车这边走过来。他,便是刚才被大舅骂得狗血喷头,始终躲在办公室里不
敢露面的大表哥,我推开车门:“大表哥!”
“哦,小力子!”大表哥极不自然地冲我点点头,表情极为复杂:尴尬、恼怒、无奈、
……,他就带着这份复杂的神态,一屁股坐进汽车里。三裤子不再言语,更不敢提及刚才发
生的事情,哧地启汽车。大表哥从车镜里,望了望我,无意之中,我们四目对视到一处,只
见大表哥苦涩地长叹一声:“唉€€€€,小力子,小表弟,你可给大表哥我,揽了一个扎手的,
又撂不下的好瓷器啊!”
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绕过两条喧嚣的、混乱不堪的街路,便来到一处新近落成的,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