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吞咽起来,同时,目光总是悄悄地撇视着,我也乘机偷视着
她,彼此间默默地对视着。
“嗳,”我眼睁睁地瞅着乌日额饮尽三杯白酒,身后的仁花捅了我一下:“力哥,该你
了!”
唉,心里越是害怕,时间却过得愈加飞快,眨眼之间,便轮到我开始“扔”了,老大毕
恭毕敬地将三杯白酒,推到我的面前:“尊贵的客人,请吧!”
哇,我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尤其是在乌日
额既妩媚又挑衅的目光扫视之下,我双眼一闭:去他妈的,“扔”吧,是死是活,爱咋咋地
吧!想到此,我脖子一扬,便咕嘟咕哮地往肚子里,“扔”起白酒来。
啊,好辣啊!待我一口气将三杯白酒“扔”进肚子里,正欲抓过一只羊腿压压酒精时,
乌日额又拽过了塑料桶:“嘿嘿,三杯下肚,再喝没数!”
“啊──,”
我惊讶地叫出声来,啪啦一声,手中的羊腿,滑脱到土炕上:“啥,再喝没数,还,怎
么喝啊!”
“力哥,来啊,还得喝呀,”乌日额端起酒杯,往我的酒杯里倾倒着:“喝,接着喝啊!”
“这,”我苦涩地咧了咧嘴:“还干啊?”
“呵呵,”仁花嘿嘿一笑,小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力哥,别怕,别听我姐
姐瞎说,喝完三杯,再喝,就是自由喝,随便喝多少就喝多少,不愿意喝,也没人强迫你!
喝吧,喝吧,大家自由喝吧!”
三杯白酒在最短的时间里“扔”进肚子,我哪里还有什么酒量去“自由”喝啊!一只羊
腿尚未啃净,我的神志便混浊起来,再后来的事情,我永远也回想不起来了!
“嗯,人呐!”当我终于苏醒过来,发觉土坯房里空空荡荡,一片静寂,我死狗般地醉
卧在土炕上,土炕的尽头,是乌日额的宝贝孩子,我咕碌一声爬起来:“人呐?”
“力哥,”乌日额应声走进土坯房:“都去大甸子装牛啦!力哥,你好好睡吧,别着急,
牛太多,一时半会,是装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