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我最熟悉啦,啊,我尊敬的省长啊!”说着,大酱块伸出臭哄哄的舌头,无比真诚
地亲吻着崭新的、散发着墨香的信纸:“啊,我尊敬的省长大人,我,好想你啊!”“老公,”
下贱的蓝花闻声凑拢过来,讨好地坐到我的身旁,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吧嗒亲了一口:“老
公啊,傻爸的事情办妥了,我,我的事情呐?什么时候给我买新房子啊?或者,我,什么时
候才能住进你的别墅去啊,老公,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啊?”叮呤呤,叮呤呤,叮呤
呤,叮呤呤,……“哼哼,”还没容我作答,手机哗哗地吵闹起来,我没有理睬蓝花,掏出
手机:“喂,谁啊,哦,操,是你啊,找我什么事?……,喝酒?嘿嘿,行啊,在哪,你家?
操,在家喝酒,怎么,省钱啊?什么,不是那个意思,哦,……,什么,在家喝酒,显得亲
近、自然,嘿嘿,奶奶€€,这是跟谁学的啊,咋玩起深沉来啦!操,行,我,这就去!”
“喝酒!”蓝花撒娇道:“老公,我也去!”“哼哼,”我又用鼻孔冷冷地哼哼一声:
“他妈的,一听说吃饭、喝酒,你就他妈的来精神!猪,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吃的猪!”
当我驾着汽车,携着贱妻蓝花,七扭八拐地驶进奶奶€€家那条蛇身般弯曲的小巷时,奶
奶€€早已诚慌诚恐地站在低矮的房门前,待汽车驶到身旁时,尤如仆人般地帮我拽开车门:
“哥们,请进!哦,”
当看见蓝花从另一扇车门挤出身来时,奶奶€€的脸上立刻泛起极不自然的微笑,还多多
少少地混杂着一丝淡淡地失望:“你,好!”“嘿嘿,”蓝花则毫不在乎,轻薄地冲奶奶€€
微笑着,我狠狠地瞪她一眼,低吟道:“贱货,严肃点!”“请进,快请进!”奶奶€€避开
蓝花的目光,吱呀一声,推开旧房门,一位身材修长,衣着朴素,面色苍白的少妇,堆着不
自然的微笑,很有礼貌地迎上前来:“哎哟,稀客,稀客,请进!请进!”“哥们,”奶奶
€€拽过肤色惨白的少妇,一脸神秘地冲我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马丽!”“哦,你好,”
我友善地伸出手去,马丽淡然一笑,衿持地伸出手来:“你好!”
奶奶€€又指了指我,对马丽说道:“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老张,我的同学,我们
是铁哥们,这个老张啊,表面看不出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可是,有才,有头脑,有能耐,
别的不说,你看看外面那辆车吧,好几十万啊!”
“哦,”马丽并没有瞅屋外的汽车,而是偷偷地,却又是极为认真地扫视着我,继尔,